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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第九回 御外辱血战江桥 扬义旗“天字一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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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A的每日心情

    2018-4-19 19:57
  • 签到天数: 154 天

    [LV.7]常住居民I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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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2-27 22:38:25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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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回 御外辱血战江桥
                                               扬义旗“天字一号”
      
       上回说到为了除奸惩恶,而又不让日本人找到挑起侵略战争的借口,陈剑飞与马英萍二人决意引蛇出洞,让对手打脱牙齿只能往肚里吞,有苦也说不出来。
       计已谋定,马英萍说:“陈先生,古人云:‘与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这话我以前怎么也不相信,今天我信了。是啊,有些事情,如果自己一个人去想,也许一辈了都想不通,如果遇上高人,一席话就能使你茅塞顿开,这不胜过读十年书么?今晚也是这样,陈先生的点拨使我受益非浅。是啊,打日本人光凭一腔热血不够,要与他们斗智斗勇;除暴安良仅有一副侠义心肠也不行,有时还真的好心干出坏事来。比如上冯公馆掳走冯夫人与冯公子,虽不是我的本意,但我并没有认为有什么不妥。冯老板的钱反正要捐出来,与其捐给不抗日的蒋委员长,不如我们要过来去打日本人。没想到竟惹出这么多的是非来。多谢陈先生以大局为重,帮我们辨奸识恶,使我们迷途知返。不然,我就是百死也不足以谢天下,更无颜九泉之下见父母呀!”说到这里,两行晶莹的热泪从马英萍的脸上滚落下来。
      听着马英萍的肺腑之言,看着马英萍水灵清秀、楚楚动人的面容,陈剑飞的思绪犹如风卷云翻:好一个侠骨柔肠的弱女子,好一位疾恶如仇的大当家,带领“天字一号”,纵横淞沪,扬威上海,既不给当权者脸,也不买黑势力账,还与日本人拼,真是难为她了。想我陈剑飞,自幼苦读,文武双修,自以为胸有大志,腹有良谋,发誓要报效祖国,成就男儿之志,但至今一事无成,只落得忍看“河山破碎风飘絮,风残浮萍任欺凌”,空怀一腔热血。与她相比,真是皓月茔光,无地自容啊!想到这,陈剑飞掏出手帕,递了过去,说:“大当家的,你若如此自责,我可羞愧死了。再说,人非圣贤,谁都有错,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何况你原本是为了抗日,并无不对,只是误为奸人所用,也未铸成大错。我们不但不会责怪你,还会尽力帮助你。从今后,我陈剑飞就是‘天字一号’的好兄弟,一定与大当家的共御外辱,同卫中华!”
      马英萍一听,慌忙起身,大家淑女般地盈盈道了一个万福,说:“小女子能得陈先生相助,定是前世修来的福份,还望陈先生不要食言。小女子这厢有礼了!”说罢,双腿一弯,就要跪下,
      慌得陈剑飞连忙伸手搀住,说:“大当家的千万不要如此,你我年龄相当,这样会折杀我的。”
      马英萍说:“上跪天,下跪地,中间就跪父母先生和皇帝。陈先生正好能受我一拜。”
      幸亏陈剑飞还搀着没松手,不然又给跪了下去。
      陈剑飞说:“大当家的,别再陈先生 、陈先生了,你就叫我剑飞吧!”
      马英萍说:“陈先生不也是开口一个大当家的、闭口一个大当家的吗?”马英萍的俏皮劲上来了。
      “好,好!”陈剑飞松开马英萍,“我不叫你大当家的,你也别叫我陈先生,行不?”
      “哪叫什么?”马英萍歪着头问。
      陈剑飞一时语塞,答不上来,红着脸想了半天才说:“我看这样,我在英国有四个哥哥,二个姐姐,但到中国后只有我一个人。前几天,我拜李中原和冯济中作了哥哥,但还没有姐姐和妹妹。我看你的年龄比我小,你就做我的妹妹吧!从今以后,我叫你英萍妹妹,你叫我剑飞哥哥,行不?”
      “你叫啊,你叫啊……”马英萍扭着腰,低着头连声催促。
      “英萍妹妹!”望着眼前这位娇小的弱女子,叱咤风云的大当家,陈剑飞深情地叫了一声。
      听到陈剑飞叫“英萍妹妹”,马英萍的头抬了起来,一双满含泪花的眼睛,湿漉漉地看着陈剑飞,泪水珍珠般地滚落下来,同时,一个声音从心灵深处飞了出来:“剑飞哥——”
      陈剑飞的眼眶也湿了,听到发自心灵的呼唤,他没有答应,只是一个劲地点着头。
      这无声的应答,是一种钢铁般的承诺,远远胜过千万声的应答。
      马英萍突然跪了下去,非常恭敬地对着陈剑飞拜了一拜。
      满眶泪水的陈剑飞慌忙把马英萍扶了起来,说:“英萍妹妹,你的剑飞哥哥以后一定与你共雪国耻家仇,打日本鬼子!”
      “嗯!”马英萍点着头,“剑飞哥哥,有酒吗?”
      “有!”陈剑飞说,“是英国的。”
      马英萍说:“英国酒也行!”
      陈剑飞取过来一瓶威士忌,还拿来两个玻璃酒杯。马英萍接过酒瓶,打开瓶盖,往一个玻璃杯里倒了大半杯酒,双手端着酒杯,面向东北方跪了下去,非常虔诚地说:“爹,娘,英萍今天有哥哥了。他叫陈剑飞,人好,心也好,愿爹娘像保佑我一样保佑他,保佑我们多杀日本鬼子。”说完,将酒洒在地上。
      洒完酒后,马英萍没有站起来,对陈剑飞说:“剑飞哥哥,请你帮我再倒半杯酒。”
      陈剑飞知道她还要祈祷,提着酒瓶过去,往杯里倒了大半杯酒。
      马英萍仍然平端酒杯,面向东北跪着,声音还是一样的虔诚:“战死沙场的天职军弟兄们,我们天职军有救了,我找到了一个能为比我大得多的哥哥,他说我们都有是他的好兄弟姐妹,他愿与我们一块打日本鬼子,你们可要保佑他呀!”说完,仍旧把酒洒在地下。然后,遥向东北拜了三拜。
      好个孝义双全、忠勇兼备的奇女子。陈剑飞的眼眶再一次湿了,赶紧过去把马英萍搀扶起来,
      二人重新坐下。陈剑飞问:“英萍妹妹,你刚才提到的天职军是怎么回事,与你们‘天字一号’又是什么关系,能说吗?”
      马英萍说:“剑飞哥哥,我们不是‘天字一号’,我们是天职军!”说到天职军时,马英萍显得非常地神圣。
      “‘天字一号’?天职军?”陈剑飞明目关情马英萍,“英萍妹妹,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陈剑飞的呼问,唤引出了马英萍的无限伤心往事。她把头慢慢地埋了下去,好半天才缓缓地抬起来,一脸悲愤之色:“剑飞哥哥,六年了,我的心没有一天不被呼啸的炮火声所撕裂,我无数次从梦中撕杀醒了过来,可我只能万分内疚地愧对战死沙场的爸爸和血沃疆场的弟兄。我没有用啊!”马英萍双手死攥自己的头发,拼命地撕扯着自己。
      陈剑飞泪如泉涌,紧紧地抱住马英萍,不让她撕扯自己,一边咽泣地呼喊:“英萍妹妹!英萍妹妹……”
      好一阵,马英萍恢复了平静,陈剑飞将饮料放到她的手中。马英萍喝了一口接着说:“六年来,人们只知道‘天字一号’,不知道天职军,我们也从没有对他人说过。我们很想忘记它,但死也忘记不了。因为那是流不尽的英雄泪,因为那是揩不净的壮士血,因为那是不 共戴天的民族仇,我们无法将它从心灵上抹去。我们不向他人诉说,是不想再在自己还在流血的胸口上插刀。我们把它牢牢地刻在脑海中,是为了让痛苦的烈火驱动我们去完成复仇的使命。今晚,是我六年来第一次在人前提起那段惨痛的往事,我当着剑飞哥哥的面诉说,是因为我觉得有了希望。我不能再让那些战死的弟兄还在九泉之下渺茫无望的苦等。我要告诉他们,我们一定用小鬼子的血祭奠他们。
      “剑飞哥哥,我的家原在长白山中的一个小屯子里,父亲是方园百里有名的猎手。他武艺高强,徒手能擒猛虎,单臂能毙恶狼。他枪法奇准。天上飞的,说打头,决不打身子;地上跑的,说打眼睛,决不会打鼻子。为此,好多拉杆子占山头的绿林老大拉他入伙坐把交椅,但他不愿让我娘去过那种担惊受怕的日子,一一都给回绝了。
      “我两岁那年的冬天,我娘让屯子里的一个恶霸财主奸污后上吊自杀了。我爹打猎从山里回来后,什么话也没有说,用毛皮换了一副上等棺木将我娘埋葬了。几天后,在一个寒风凛冽、滴水成冰的深夜,我爹摸进恶霸财主家,把他的头割了下来,然后回到家中,把我绑好,背在背上,来到娘的坟头,用恶霸财主的头祭奠我娘后,就带着我投奔到一个山寨,做了山寨的二当家。
      “从那以后,在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中,我开始了一般人没有的童年生活。好几次驻地被袭击,是父亲背着我跃马横枪,带着弟兄们杀出重围。好几次,因风寒高烧不退,是父亲带着弟兄们冒着生命危险,为我取来退烧药,把我从死神的怀中拉了回来。伴着峥嵘岁月,沐浴着枪林弹雨,我这个土匪出身的女儿变得格外的刚毅与大胆。
      “六岁那年,我开始习练武功,师傅自然是父亲与他的那帮弟兄。八岁那年,我开始学习骑马打枪。也许身上流着的是父亲的血,我的力气特别大,习练的武功、枪法和骑术进步都特别快。十二岁那年,一两个平平常常的男人根本近不了我的身,长枪、短枪、机枪用起来得心应手。尤其是短枪,打得比父亲还要准。
      “也就是我十二岁那年,父亲为了弟兄们的前程,带着他的一帮人马,投奔了张大帅的东北军。父亲当了一名营长。到了东北军后,我除了习武、练枪和骑马外,还多了读书和写字。戎马生涯使父亲饱尝了不识字的苦恼,意识到文化的重要,特地为我请了一位先生,规定我每天必须学足四个小时。那段时间,我学完了《三字经》|《习字贤文》、《千家诗》、和《增广贤文》,也读了一些四书五经和唐诗宋词。通过读书,我懂得了不少东西。我知道中国很大,经历了很多朝代;知道了文天祥和岳飞,对他们敬慕得不得了。那段时间,我虽然很累,但学到了不少东西,生活也很平静。
      “但是,没有多长时间,这种平静的生活就被日本关东军的枪炮声击得粉碎。
      “那一年,正是一九三一年,我刚十六岁。父亲已是东北军驻黑龙江省部队的一名团长。九月十八日。日本关东军发动了震惊中外的‘九.一八’事变。一夜之间,沈阳沦陷。不到两天,长春、营口、鞍山等二十多座城市陷落敌手。不到一个礼拜,辽宁、吉林两省全部沦落。一时间,白山黑水尸陈狼籍,哀鸿遍野。这都是蒋介石不让抵抗造下的罪孽。不然,哪有小日本的好果子吃,哪能容得小日本横行霸道,早就象掐臭虫一样把他们掐死了。但是,蒋介石不让抵抗,我们的地士兵兄弟,只有空着两手,挺着胸膛让日本强盗肆意地杀戮。那场景,惨啊!”
      说到这里,马英萍再一次抑止不住内心的悲痛,轻声地抽泣起来。
      陈剑飞亦为动容地说“是啊!将帅无能,累死三军;国君无能,祸害黎民。但日本强盗的屠杀征服不了中华民族,我亿万炎黄子孙也决不会束手任人宰割。今日长城内外燃起的抗日烽火已经证明:血债一定会用血来加倍偿还!”
      马英萍擦干眼泪,抬起头,高扬起两道柳叶剑眉说:“对,我东北同胞不乏热血儿女,蒋介石不抗日,我们自己抗日!
      “一九三一年十月,原东北军步兵第三旅旅长马占山临危受命,代理黑龙江省省政府主席、黑龙江省军事总指挥。二十日上午,马总指挥在黑龙江省政府新落成的大礼堂举行就职大典。父亲也参加了。马总指挥在大典上义正严辞地拒绝了日本人高官厚禄的引诱,慷慨激昂地说:‘我马占山到黑龙江是守土的,不是来发财的,决不做投降将军,定当誓死一拼以尽天职!’
      “十一月四日,日本关东军出动数千精兵,在飞机、大炮和装甲车的掩护下,大举进犯江桥。马总指挥率部还击。父亲带领他的团队在前面的阵地担任正面防御。我随父亲的团队在火线抢救伤员。战斗打得相当激烈。日本关东军的进攻就像撞在一块钢板上,死伤不小。我们也付出了极大的代价。
      “马总指挥率部的顽强抵抗,激怒了日本强盗,在以后的几天里,整个江桥阵地完全处在一片火海之中。好多好多的好兄弟,还没有与鬼子干上,就被炸得血肉横飞,肢体被挂在打秃的枝干上。
      “战斗打到第三天,江桥守军的伤亡极为惨重,马总指挥下令撤出阵地。这时,父亲带领的一个团,所剩兵力已不足一个连了,而且被日本兵团团围住,撤退已是不可能的事了。这时候,父亲叫来警卫排长刘志成,也就是我们现在的二当家,对他说:‘刘排长,你去给我把英萍找来,同时把没有负伤的弟兄们都有给我叫来,并准备好相应的马匹。’刘排长以为是要组织敢死队杀开敌阵,掩护受伤的弟兄们突围,就说:‘团长,英萍小姐就不去了吧!’父亲对刘排长恶狠狠地吼道:‘快去,一个都不能少!’
      “很快,所有没有负伤的兄弟都集合起来了,加上刘排长和我,一共三十二个人,还有三十二匹战马,齐刷刷地站在父亲面前。刘排长飞步出列,‘啪’地一个立正,向父亲行了一个军礼,说:‘报告团长,敢死队前来报到,请下命令!’父亲按下刘排长的手,看着身背大刀,腰插驳壳枪的弟兄,对大家说:‘弟兄们,不是让你们去当敢死队,是要让你们活着冲出去,并请你们把我的女儿活着带出去!’‘不——爹,我不离开你!’我的话音刚落,其他三十一人都说:‘我们决不离开团长!’‘胡来,我毙了你!’父亲瞪着一双喷血的眼睛,用枪指着我。我从没见父亲发这么大的火。吓得一声也不敢吭了。接下来,父亲对刘排长和其他兄弟们说:‘弟兄们,我知道你们不怕死,都是好样的,但我们决不能都死在这里。我们这个团不能没有根,有根就能再打日本人。说真的,我也想与你们一块冲出去。但我不能,我是团长!我不能丢下自己的团队,我不能丢下已经负伤还撕杀在阵地上的弟兄!我要与他们一起战死在这块阵地上!这是我的天职。而你们的天职就是活着冲出去,继续打日本鬼子!我命令:上马!’父亲转身进入阵地,端起一挺机枪站了起来,阵地上所有的弟兄全都端着枪站了起来。这时,父亲转过脸看了我一眼。那目光,似乎含有一种歉意,似乎在说:‘闺女,爹不该冲你发火’;那目光,似乎含有一种嘱托:‘英萍,爹再也不能打日本鬼子了,你以后就替爹狠狠打吧!’那目光,太复杂了,我读不懂;那目光,很清澈,我全都看得明白。父亲看了我之后,冲着刘排长嘶喊:‘刘志成,冲!’然后高声招呼阵地上的兄弟们:‘打,狠狠打!’数十条火龙急风暴雨般地刮向日军阵地。如此同时,我们三十二骑,紧夹马腹,高扬大刀,挥动张大机头的驳壳枪,像三十二股迅疾的旋风,杀入敌群,砍瓜切菜般地冲了出去。
      “事后,我们打听到,父亲和留守在阵地上的弟兄,全都战死在阵地上,无一生还。”
      陈剑飞已听得虎目含珠,泪水横流。他面向东北,长跪在地:“伯父,我陈剑飞向你发誓,就是粉身碎骨,死一万次,也要把日本强盗赶出中国!”
      马英萍急忙起身扶起陈剑飞,说:“剑飞哥哥,父亲泉下有知,一定会保佑你的。”
      俩人重新坐定,马英萍接着说:
      “突出重围以后,刘排长问我上哪去。我说哪有日本人就上哪去。刘排长说:‘我们只有三十二个人,不能叫团了,但叫小了又没有什么号召力。’这时,我的耳边响起了父亲的‘天职、天职’,于是脱口就说:‘就叫“天职军”吧!’就这样,刘排长他们推举我这个刚过十六岁的丫头片子当上了‘天职军’的大当家,扛起了天职军抗日的义旗。
      “在以后的一年时间,为了打日本人,我们先后投奔了王德林、苏炳文等抗日义勇军,但最终都失败了,弟兄们也牺牲了一大半。后来,东北呆不下去了,我与刘排长带着剩下的十二位弟兄到了北平。不久,北平沦陷,也呆不下去了,我们就流亡到了上海。在上海,我们以拉黄包车和搞搬运为生,开始露宿桥下,后见万国殡仪馆公墓内有许多空墓就住了进去。一次,我与一个弟兄拉着两个教徒到法国教堂作礼拜,碰上了采尼神父。他见我一个女子拉黄包车,很好奇,就问我。我把我的一些事情告诉了他。他很同情我,就留下了我们。后来,我又通过采尼神父把另外两个当时正在患病的弟兄安排进了教堂。不久,刘排长对我说,日本海军陆战队的龟太郎少佐奸杀了一名中国妇女。我很气愤,决意除掉他。后来得手了。我们在他的尸体上留下了‘天字一号’的纸条。以后,我们每一次行动得手后都要留下一张落款为‘天字一号’的纸条。我们的意思是:我们天职军的每一次行动都只是开始,都是一号。”
      “哦,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陈剑飞说,“你们为什么要住墓穴呢?你们可以租房住啊!”
      马英萍说:“我们是一支队伍,不能分开,但又找不到这样的房子,而且我们也没钱。”
      陈剑飞说:“英萍妹妹,你们不是绑架了一个龙头老大,得了一万块大洋吗?”
      马英萍说:“我们把它都有救济给无法生活的穷人了。我们平常花的都是自己卖苦力挣的钱。”
      陈剑飞说:“英萍妹妹,你们太伟大了,也太苦了!”
      马英萍说:“苦,我们不怕;死,我们也不怕,只要能与日本人干,我们什么都不怕!”
      陈剑飞说:“那也不能随便地牺牲呀!尤其是你的那帮住在墓穴的九死一生的弟兄,个个都是钢铁铸打的好汉,决不能让他们糊里糊涂地死去,一定要把扬日的底细告诉他们,让他们提高警惕,免遭暗算。”
      马英萍说:“剑飞哥哥,这个你不用担心,我明天就会让刘排长告诉他们,同时让他派几个弟兄把冯夫人、冯公子和阿豹送回冯公馆。”
      陈剑飞说:“英萍妹妹,现在冯夫人他们留在你那里我们都很放心,送回来反倒不好。人若送回,扬日肯定知道,势必引起他的怀疑,已经伸出的蛇头就会缩回洞内,再要引它出来又得大费周折。”
      马英萍点点头说:“剑飞哥哥说得有理,那我们应该怎么办?”
      陈剑飞说:“他们不就是想在掳去的人身上作文章吗?我们就放手让他们去做。英萍妹妹就将比武还人的事情交给扬去办,让他马上安排好比武还人的时间和地点。然后我们就可以从他安排的时间和地点上揣摸出他们的意图。根据他们的意图,我们再制定措施,把毒蛇引到我们让它去的地方。”
      “好,就这么办!”马英萍说,“我现在就赶回去,让杨日自掘坟墓。”
      这真是:百死只为忠天职,万难亦要复国仇。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文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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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A的每日心情

    2018-4-19 19:57
  • 签到天数: 154 天

    [LV.7]常住居民III

    沙发
     楼主| 发表于 2017-2-28 17:47:33 | 只看该作者
    百死只为忠天职,万难亦要复国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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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A的每日心情

    2023-5-16 12:35
  • 签到天数: 2395 天

    [LV.Master]伴坛终老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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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17-2-28 21:20:30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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