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往年冷的凄美的冬天,今年的冬天脱掉了作为冬的白裳,与秋并站,回到家,天上零星落下的也只是残秋的落叶,本来无限的期待也在过了些日子后消失殆尽,虽然喜欢如秋天般高远澄澈的天空,但是毕竟脑海里存的固定概念就是过年必须要有冬天,不是一张张火红日历上的冬天,而是那冷冽却清新的寒风呼啸在耳边,片片翩翩融在肤上的冬天。 总觉得雪花漫天纷飞的时候才叫过年,那将平行的时间划成一段一段的日子,总要有些特别的标识,一个可以光明正大偷懒的日子,我希望可以安静些,吵闹了一年后那浓浓的氛围像极了总结,不过也很欣慰能有这么个时间可以让父母真的高兴,脑海里还可以想象小时候过年的那种兴奋,可现在却怎么也体会不了那种感觉,甚至想用浓烈的词语形容一下也找不到合适的词。 一个不得不聚会的节日里,小时候的亲密成了看似亲密的疏离,每个人都说着真假参半的经历和各种难以言表的情绪,膜拜是最经典的客套,拥抱则是无措的主题,和亲人的关系就像那些年的雪,以往厚重纯洁,今年却小小的飘散,落不到地面,等了好久却依然只见苍白憔悴的山,山边的人自己过得开心,他们踮着脚裹着寒风相互高笑,他们站立着欣赏整个冬天,那是他们不染世俗的空谷,是他们纯粹的住地,徒来的批判来源于没有交集的平行线,人怎么就不能偶尔心善,衣角明明就没有纠缠。 还期待的过年里,那长长的河边架起的火焰如彼此的血缘,锅里浓烈的气氛佐以淡淡的油荤,却吃得无比高兴,那些令人激动不已的便宜新衣,已经随着记忆扔在了最偏远的角落里,河也因此有了高高的堤。 没有雪的年怎么能白茫茫的干净,那些为了生计繁杂的声音薄雪覆盖不起,于是空气里除了节日特有的热闹就剩各种喘息,让人想将自己锁进一道打不开的门,里面只留自己一个人,没有疑问没有吵闹徒剩安静,让那烟雾一样的气氛进不去扰乱心神。 过年的味道太甚只有让冷冷的雪来稍稍冻结,可是今年的雪似乎也厌弃了人间,随那烟花灿烂,随那声音鼎沸。 山也因此远了,不管朝前走多久那山依然在天边,找不到山脚,画不了重重的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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