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春飞雪还是冬

江山一统

新春飞雪还是冬

刘毓民

去冬岁尾，朗晴的天象不多。雾霾与晦涩的尘埃天气居多。造成这种天象的原因很多，但久旱不雨是主要成因之一。一个冬天，没有降雨，没有落雪，空气始终中弥漫着尘埃颗粒。无风的天气里，它就悬居高空，像定位的天眼，罩着我居住的天宇。

空气干燥了，感冒流行。气温太高，细菌繁殖。近乎是流感的盛行。同事里，感冒的不少。小孩咳嗽发烧的，不乏其人。即使三九天，气温依旧很高。没有“三九三冻破砖”的任何现象。厂区两边的绿色植物，有的居然在三九里萌生出嫩绿的骨朵。广场前的两个球状型迎春花，阳面次第绽放。如此暖冬，可以说第一次遇到。暖冬暖到如此地步，令人不可思议，甚至啼笑皆非了。

前两天，天气预报一而再再而三预报我国东北部将面临一次大范围降温降雪。我的居住地，位在西北，因此认为：雨雪天气，不会这里。虽自己这么想，但心里依旧希冀纷雪沓至。天阴沉了，有了风，风带了寒意，时不时还会刺骨。

昨天憋气，一鼓作气看完了三十集电视连续剧《独狼》。被情节吸引了，就难免缠绵于此。因此，吃饭，厕所，甚至休息，也会继续观看。端个手提，四处串悠，本意是生怕浪费时间。我的痴迷不悟，居然招来妻子的讥诮，孩子的惊奇。

凌晨，饿了，想吃个豆腐干充饥。因为自小爱吃豆腐，也爱吃豆腐干，吃了几十年也没有吃厌嫌。记得小时，家里人多，春节前，父亲会让别人给家里做‘一座’（三十斤黄豆的材料）豆腐。做好了，会放慢一筛子。母亲蒸完馍后，会把豆腐切块放在笼里蒸三四十分钟。蒸的过程，正好可以除去豆腐里的浆水，这样既保鲜，也可多放些时间。

打开窗户，到空调上面的盆子里伸手摸，乖乖，豆腐干表层结了厚厚的冰层。用食指戳，也没戳透冰层，反而指头发疼。待在家里，足不出外，自然不知户外冰冷如此。前几天，即使夜里，水盆也没结冰。过年了，立春了，反倒寒冷至此。看来，倒春寒完全可能了。

吃不上豆腐干，于是，就打开冰箱，从冷藏室取出碟子，拿个冷馒头，就皮冻吃了起来。怕冷，沏了热茶。边吃边喝，野餐简陋，但吃得滋润，吃的惬意，吃的开心。

我一般不会痴迷于电视剧的。因为电视看进去了，太费时间。每天定时把人耗在哪里，没心思干其他事了。不迷恋还有一个原因，一些情感的电视剧，往往会令我眼泪潸然。大男人容易动情，这在别人眼里，是脆弱的表现。为了掩饰脆弱，所以一般不太看连续剧。

为了看电视连续剧，我就难拒诱惑，出过笑话。记得1984年的五一，旅游结婚前先去了岳父家。几位兄长和我一起吃饭，饭罢，又一起聊天。九点多，是电视连续剧《霍元甲》播放时间。我不辞而别，在镇子里四处找电视。听见镇政府院子有电视的声音，就决定进去。谁知大门紧锁，拉门无人开，喊人无人来，就逾墙翻门而入。现在回想起来，不禁觉得滑稽可笑，甚至觉得幼稚天真呀。

为了看完《独狼》，我已铁心了。什么困难我都可克服，什么阻力我都会抗拒。最后一集看完，已凌晨四点多了。关窗时，发现窗外有飘雪。惊奇了，就趴在窗户，点一支香烟，细观忽如其来的飞雪。老天降温了，起初的，是硶硶状，飘不起来，随风斜倾。隔了大约半个小时，硶硶雪成了鹅毛大雪，雪片很大，随风飘舞。荡漾出冬的潜质来。

五点多，我困了，关好窗户，进入寝室，怕惊醒熟睡的妻子，蹑手蹑脚，轻捷如蟊贼。躺在床上，居然回想起家乡记忆的那些冬天了。小时记忆力，冬天是极其寒冷的。下雪天，是孩子们快乐的时候。铺天盖地的大雪，笼罩着整个田野，那些需要觅食的鸟类，就成了我们阴谋残害的对象了。

麦垛下，是鸽子斑鸠等鸟儿觅食的地方。我们会用马尾编成很多‘猪蹄蹄’（就是农家卖猪时用绳索挽成的捆绑猪的形状），然后把许多‘猪蹄蹄’绑在较粗的绳索上，距离两寸。在绳索绑好后，再把这个绳索连同死扣上面的‘猪蹄蹄’一个一个弄开，绳索两头用长钉钉在地上。

一切妥当后，用麦草苫住绳索和黑色棕色的‘猪蹄蹄’，并在麦草之上，撒点儿秕谷。野鸽斑鸠无处觅食，不来麦垛无处觅食，他们飞来一群，在有陷阱的麦草上前一爪，后一爪，三刨两刨，腿腿就会被‘猪蹄蹄’套住，鸟儿越是挣扎，猪蹄蹄会越来越紧。来一群，飞起时，总会留下几个同伴。套住了，野鸽斑鸠就会成为我们孩子的美味佳肴……

可能是电视看得兴奋了，睡在床上，除了回忆，还是回忆。七点，又爬起来，这时，整个窗外白茫茫一片。西边是，东边是，楼下是，空调架上的箱子盆子上也是。雪在风里舞，风在雪中飘。听楼下出门的唉吆，原来积雪成冰，跌倒爬起呀。

立春了。来了个冬。瑞雪丰年兆，寒冬尽是春。春里藏冬景，新年庆丰收。但愿这样的飞雪，再持续些时间，力争给干旱的农作物提供足够的养分。我心至诚，希望这忽如其来的飞雪，滋润大地，润泽乡梓。也希望这场飞雪，荡涤尘埃，除霾去雾，朗朗乾坤出一个晴天丽日。

雾霾久了，人心灰了。尘埃多了，污浊盛了。希望飞雪“奋起千钧棒，澄清万里埃”。还我蓝天白云，还我空气清新。除尘需要勇气，去霾需要毅力。生态的雾霾，生活的尘埃，政治的污浊，统统需要一场彻彻底底的荡涤性净化革新。

没有革新，就不会有进步。没有进步，就不能前程似锦。要除却雾霾见丽日，推开云雾见太阳，就必须忍痛剜疮，断腕取义。鱼和熊掌当不可兼得时，任取其一则得一，顾此失彼终究无。

个人梦，家庭梦，民族梦，梦梦归一。要实现中华民族的富强之梦，就必须天降祥瑞，清明乾坤。晴空万里了，污泥浊水就很难滋生。我是渴望飞雪在润物细无声中，永生出万丈光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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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呀，人在三亚心在老家，天天看天气预报，盼着西安下雪，可是天气预报也腐败了，作假了，一次次名不符实。今早在网上看到这么一句话“冬天不下雪就是耍流氓”。陕西可能怕丢人，这场雪是人工降雪。
毓民的文字总是散发出浓浓的生活气息，如同身临其境。
祝新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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