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散之人 发表于 2015-1-21 06:42:21

《那片“竹林”七个“闲人”(21)》

本帖最后由 闲散之人 于 2015-1-21 06:46 编辑

                                                                        《那片“竹林”七个“闲人”(21)》                                                                                                                                                                                                                               笑谈竹林七贤
      在我的笔下,已经有六位名噪一时的曹魏时期的“竹林七贤”登场了,也谢幕了。人生其实就是这样,不管你是如何的牛B,你最后都要化为乌有,起码对生命而言是这样。但是,从公元两百多年到如今的二十一世纪,在一个长达一千六七百年的时间跨度里,所谓的“竹林七贤”依旧能被人们没有忘却,依旧提起,显然这不是一个单纯的文化现象。
       在人生的舞台上,不管你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也不论你的“戏份”有多足,抑或说你在舞台上有过如何的风光,其实你都绕不开谢幕的落寞。这是一个永远新老交替的舞台,正所谓你方唱罢我登场,粉墨世界,生旦净末丑都是各自修炼而成的。
      你可以蔑视,甚至嘲笑所谓的“竹林七贤”,但是,你丝毫不能动摇或者说影响到他们无数次的被人们提起,这种历史沧桑后面鲜明的“胎记”,任何人都无奈,也无法把它消除。正所谓“尔曹身与名俱灭,不废江河万古流”。
      岁月可以带走一切,但也注定会沉淀许多被人们津津乐道的话题。这或许也正是我执拗的写完这个系列的一个原因之一。
      循着嵇康,阮籍,山涛,向秀,王戎,刘伶的足迹,我们一路看去,难道感受不到这些痴迷老庄,奢求方外的所谓“清高之士”们的苦闷和彷徨吗?就像我们翻开鲁迅先生的那些文章,难道找寻不到魏晋的风骨吗?
      音乐家阮咸(1)
       在落笔七贤最后这一位的时候,我其实是有些矛盾的,究竟该如何给我笔下的这个阮咸定位呢?说他是音乐家是不是有点抬举他了,他可曾有过嵇康一曲绝命的《广陵散》?或者说他是否在维亚纳基色大厅演奏过,在国家的那个蛋里露一手,或者是他的词曲如今在一个没有音乐著作版权护卫的时代,而无奈的成为谷建芬,刘欢,高晓松们无奈而苍凉的呐喊呢?你别说我胡扯,原本就是一个胡扯的时代,不多我一个胡扯的话题。
       好了,书归正传,说说阮咸同志吧。这个阮籍同志的子侄,(绝对有血缘的)不知道是沾了他的叔叔的光,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在后人谈及“竹林七贤”的时候,用了“大小阮”的说法。叔叔和侄子同在一座名人堂里,同样被后人膜拜,严格的意义上说,“竹林七贤”确实有人为制造或者强加的色 。
       阮咸,字:仲容。非常不幸,他生活的时代,那些地方的户籍管理人员很不负责。估计是工作时间看看魏晋股票涨幅,顺便看看司马氏的色情网站,再不济也是弄个“连连看”哗啦几把,总之,阮咸同志的生卒年份就这么被他们非常不负责的弄丢了。
      从“竹林七贤”的影响力或者被关注程度而言,阮咸都是排在最后一位的。所以,也可以这样说,在所谓的“七贤”之中,阮咸同志是仅仅有一个牌位而已。当然,事情远非如此简单。
      从年龄上看,他比王戎大几岁。但是,一辈子也没做过什么正儿八经的“大官”。最大也就是个“散骑侍郎”“太守”之类的。
      阮咸所以留名在竹林,客观地说,和他的那个嗜酒如命,借酒浇愁的青白眼叔叔阮籍有着直接联系。因为在他还很小的时候,阮籍醉醺醺的酒驾出游的时候,就经常吧阮咸带上。所谓“守着好人学好人,守着巫婆跳大神”。耳濡目染,就算学不会叔父的酒量,起码也有几分潜移默化的影响是吧?
      山涛曾举荐阮咸为吏部郎,评出这样的评价:“(咸)清真寡欲,万物不能移也。”武帝以其崇尚虚浮之谈、嗜酒如命为由不用。也别说武帝没有眼光,看看他那个醒了不醉,醉了不醒的叔叔,谁人不头疼?
      后人评价阮咸的时候经常用这样的文字:生平放浪不羁,精通音律,善弹琵琶。         那好吧,我们就一件件说说阮咸的那些放浪不羁的事迹。
      阮咸为人放诞不拘礼法,为当世所讥。阮咸私幸其姑母家的鲜卑婢女。后来阮咸的母亲去世,阮咸服丧,姑母也要回夫家去。起初姑母答应将此婢女留下,但离开时又私自把她带走了。当时阮咸正在会客,闻之借客人的马去追。追上后还穿着丧服与婢女共骑一匹马回来,说:“人种不可失”。这家伙有性格吧,娘亲走了,守丧期间,能和赶来奔丧的姑姑带来的丫鬟搞到一起,而且还搞大了人家的肚皮。但是,难能可贵的是,敢作敢当,所以就算穿着孝服追情人,也令人叹服。那婢女肚子里果然有他的种儿,后来为他生了一个孩子叫阮孚。
       有个词语叫做布犊鼻褌,这个词语与阮咸同志有着直接的关系。
       这个典故来自于阮咸生活的时代,说是到了七月七日,按当时风俗,阮氏各家都把华贵的衣物拿出来晾晒。有钱有势的阮氏人家,纷纷出来露富了。自家小院,亮着各种华美的服饰。
       家境一般的阮咸却在自家的庭院里褂了一条寒酸的布犊鼻裈。(破裤衩)别人问他,答曰:“未能免俗,聊复尔儿。”
       这意思是七月七这天,家族的人都纷纷亮出了华丽的服饰,唯独阮咸同志,很随便的就把一身破破烂烂的行头亮在了院子里,此情此景,让族人很不屑,于是问他:阿咸啊,你咋弄这么身东西出来呢?阮咸同志面不改色的回答道:我也就是不能免俗罢了,所以,随便弄出这身衣服来应付一下吧。这回答有意思,很个性,不自卑。现在好多人,都觉得自己如果没有钱,就低人一等似的,其实有钱的未必就高贵,他穿他的名牌西服,我穿我的破牛仔裤,他开他的宝马,我骑我的破自行车,那又有什么?别先自己看不起自己。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环境,都有自己的活法,挨不着别人什么的。
       有关魏晋士人的服饰我曾经有过介绍,一般来说他们都喜欢穿那种宽松的,肥大的衣服,而且最好是浆洗的板板整整的,显得有身份啊。殊不知,那种浆过的衣物,穿在身上那才叫一个不舒服呢,尤其是这些士人们,多数喜食“五石散”,这东西如果放在今天就是属于毒品一类的。吃了之后,再佐以烈酒,那人就来了感觉了,兴奋啊,喜欢狂走。你说弄一身浆洗的衣服,这一路走来,别的不说,就裤裆大概就能把大腿根磨的血肉模糊。所以,别看人家阮咸弄来一身破破烂烂的衣服,备不住就是穿着柔软舒服呢。魏晋之士人们,多数都不是很注重个人卫生,尤其喜好在自己身上饲养虱子,阮咸最多也就是七月七,把长满虱子的布犊鼻褌弄出来见见太阳,应个景儿罢了。
       从给娘亲守丧期间,勾搭了姑妈的婢女,到不按规矩共同显富,这两件事儿也就能看出阮咸这人确实与众不同啊。
       其实,从阮咸的身上,真的不难读出他叔叔阮籍的影子。这种狂放不羁,不按常理出牌的行为,如果肯定是受叔叔和老庄思想的影响的直接后果。
      显然,阮咸对叔叔一定是崇拜有加,所以,行事之乖戾,可以说比起叔公阮籍那叫有过之而无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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