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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条条岭煤矿的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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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A的每日心情

    2017-10-21 09:36
  • 签到天数: 4 天

    [LV.2]偶尔看看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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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2-11 16:04:01 | 只看该作者 |只看大图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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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明,我原来写了一个塔拉奇的故事,写的太乱。现在重新发布,题目的名字改成条条岭的传说。

    序言
           写实小说是以事实为根据,但不是真人真事,而只是艺术的真实。这一点请务必注意。故事里的人人物与情节全数虚构,千万不要去对号入座。
           条条岭煤矿位于新疆 天山脚下的南山坡上,这里的坡度很大,估计有3%,南北向走出十米就会有30公分的落差。 这里是一片戈壁,戈壁上布满了以南北向为主的大大小小,长短不一的小山岭(山岗),从远处瞭望就像大海的波浪、一条一条的,所以这里叫条条岭。
          这里有一条公路叫乌哈公路,从哈密通向乌鲁木齐。这里有一个曾经是古代丝绸之路上的驿站。  条条岭在满清时就发现有煤,并进行了开采,但规模一直很小.在1958年前只有三个窑(煤窑),前窑、后窑、中窑。主要是供应哈密地区的生活用煤.1958年大跃进,为保证酒泉钢铁厂的发展,在这里进行了大规模现代化的开采。
          条条岭煤矿发展到八十年代时有了一个大型的露天煤矿与一个中型的斜井(一矿)。它的生活区在1970年前原本有三大块,1、是塔拉奇 一矿生活区;2、北泉  露天矿生活区。条条岭煤矿的现在的中心区是从原来的西工地发展起来的。
          1970年前后塔拉奇与北泉生活区的人逐渐搬到西工地条条岭煤矿中心区。原塔拉奇与北泉生活区逐渐荒芜,成为废墟。
          条条岭地区原本是荒无人烟,除了塔拉奇驿站有一二户人家外,不存在本地人、土著居民。全国各地的社会主义建设者、开拓者为了祖国的繁荣富强来到来这里。条条岭煤矿保证对酒泉的供应、同时也支持了哈密的工农业发展。   建设者来到了戈壁,要与天斗 与地斗 与人斗 与自己的落后思想落后行为斗,他们要开拓一个新世界。
         我记录的是六七十年代的传说,那是一个艰苦的年代.是一个先生产后生活的年代.我们祖国的工业化的原始积累不能靠对外侵略,只能靠我们自己.。我们创造的财富大部分给了国家用于社会主义建设,自己过着极其艰苦的生活。在艰苦的环境中奋斗。.有着那个时代的悲欢离合.人生遭遇..
        从1958年到现在已经有60年了..煤的开采规模从小到大,越来越大,或许会有它开采完结的那一天,.单一出煤的煤城会变成一个综合性的工业城市.但煤城的历史我们不能忘记.六七十年代人们悲壮的历史我们不能忘记.

         目录:

                 一、《把娘们锁在屋里〉〉

                 二, “一张奇特的领料单”
                 三, 北泉奇案
                 四,《一个幼女的死》
                 五,一个不幸的女人
               六,“杆子他妈“的传说
               七, 吴玉兰的故事
               八,《娶妻的故事》
               九,半边天。
                十、’维族。
               十一、一个支边青年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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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A的每日心情

    2017-10-21 09:36
  • 签到天数: 4 天

    [LV.2]偶尔看看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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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5-26 10:36:20 | 只看该作者


      再讲一个 吴玉兰的故事

      故事发生在文化大革命期间。

        1962年到1966年,条条岭煤矿度过了三年自然灾害,经过几年的建设,基本上形成了大量产煤的条件,开始要批量产煤了,这时候却发生了,“文化大革命”。

      条条岭煤矿虽然地处西北,但经过几年的建设,已经有了一个自己的电厂,有自己的广播站。报纸新闻也是能保证的。文化大革命是一场全国性的运动,条条岭煤矿也不可避免。

      当要打倒走资派的呼声在矿区出现的时候,工人们是欢欣鼓舞的。以后就是满天飞的大字报,红卫兵大串联,串联到我们矿区,把所有领导都打倒了。到处是造反有理的呼声,工人也有了组织,出现了种种造反队伍----很快,群众运动变成了运动群众,矿区也出现了保皇派与造反派二大组织,从文斗到武斗。矿区彻底停产了。


      请注意,我说,矿区彻底停产了。不是说,文革10年,矿区停产10年,这是一个过程。从影响生产到停产,又到局部恢复生产。拖拖拉拉的10年,极大部分时间是半生产。

      其二,停产不停工人的工资,工资是照发的,上班要点名。点名后有时候干点活,有时候不干活,工人按时上班,下班却不一定按时,有时候时候可以早早回家的。


      而且还有一个奇怪的现象,上班不干活,加班却不少。上班时间,活拖拖拉拉,不干,下班了就加班。


      曹家民是条条岭煤矿的工人.条条岭煤矿江苏人很多,他们是在1961年从江苏支边过来的.曹家民来的时候.只有17岁,工作了几年后,手里有了几个钱,人也长大了,1968年他24岁了,他父母给他在老家找个对象,让他回家结婚..这个对象就是吴玉兰.

      
      吴玉兰江苏人,不到一米六的个,个子不算高,中国人嘛,一米六就是高个了.不过,也不算矮..扬州出美人,吴玉兰不是扬州人,但也长得不错,有一副江南的鹅蛋脸.皮肤也很好.生性也活泼,
     
       .吴玉兰长在农村,但那时候中国农民的生活不好。吴玉兰早就想逃离农村了所以他迫不及待的希望能找到一个工人.

      吴玉兰听说曹家民每个月有六七十元的固定收入。这个数字,在对当时的农民来说,这是一个非常大的数字,吴玉兰村子里的农民,一天十个工分也只能分几角钱,最好的大队,也没有超过1元钱的-----
      
       
       中国的传统婚姻观,几十年来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解放前,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没有孩子的自由选择的权利,甚至孩子本人都没有见过面.

       到了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尽管没有现在这么大胆.但孩子已经有了自由恋爱的权利,父母给孩子找对象,还是要经过孩子本人同意的.结婚前孩子双方要见面的..

        在矿区时,我的一个邻居万宝民,他的爱人叫孟溪兰,.他们是解放初结婚的..孟溪兰的眼睛不太好.她在和我们唠嗑的时候,说,她结婚那天晚上都没有看清楚万宝民长得是什么样子.

      万宝民当年是高小生,(小学四年级以上是高小,四年级以下是初小)在镇里读书,是住宿生。结婚以后就和回到镇上去上学去了.

      万宝民那年17岁是小学五年级学生.,家里给他找了个媳妇,----.孟溪兰.他们结婚前就没有见过面.

      他们结婚一个月以后,孟溪兰与它妹妹到镇上去赶集..万宝民穿着学生装,口袋里插支钢笔,从他们面前走过,.孟溪兰没有认出她,但孟溪兰的妹妹看出来了.对他姐说,那不是姐夫吗?.

       中国旧社会人民很穷,有文化的人很少.解放初,一个高小生就是人才了。就可以当小先生了。

      孟溪兰说,那时候,万宝民牛的得很,搭理都没有搭理他们.

      
      吴玉兰与曹家民初次见面是在吴玉兰的村里、家里。曹全民和他的母亲一起提着一些礼物到吴玉兰的家,两家大人先寒暄了一下,就让两人见了面。

      江苏的农村当时还是很穷,一般农民住的都是土木结构的草房。当中一间比较大。是厅房,是吃饭的地方,是厨房也是客厅。也是堆放杂物于农具的地方。两边是厢房、是住人的地方,比较小,也就是放一张床,不会超过10平方。房前有一块平地,和北方的院子差不多,不过,没有院墙。

      曹家民与他母亲到了吴家,吴家热情的招待他们。坐下以后。吴玉兰的妈对曹家民他妈说:“这就是你的在新疆工作的儿子曹全民吗啊,长的不错嘛,白白净净的“。

      吴玉兰的妈边说着,边朝厢房里喊着,玉兰快出来。

      玉兰家事先是知道,曹家要来的,吴玉兰早把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的。在厢房里偷偷的看着厅房。听到母亲喊他,他就出来了。


        玉兰妈忙着把玉兰介绍给曹家,说,这是玉兰。

      曹家民有点不好意思正面看玉兰。玉兰倒很大方,注视着曹家民。看着曹家民虽然体格不是很 魁梧,但白白净净的也不算丑。穿着也整齐。脚上的那双皮鞋、虽然不是擦刮里新的,也擦的锃亮。心里想、到底与我们农民不一样。

      曹家民,一看到吴玉兰就被迷住了。17岁的姑娘本来就是水灵灵的。又穿着与农民不一样的学生服装,曹心里很高兴。

     人们都说,年轻就是美.吴玉兰的皮肤给人的感觉,就好像一碰就要出水的样子.
      
       而曹家民,虽然在大西北工作,那里的风沙大,空气干燥,皮肤没有南方人滋韵.但曹家民是井下工.井下可是长年不见太阳,没有风吹日晒.所以皮肤也要比当地的农民好..再说,曹家民个虽然不高,也有一米六.七.身体也很壮实。
     

    .   大人们看着他们互相注视着,就说,你们俩到外面走走,谈谈吧。

      江南风光无限好。吴玉兰家出门就是一条小河。河边长着一些树木,两边的田野里到处都是庄稼地。那是个稻子块成熟的时候,一片金黄色的稻田与那蛙叫声,很是悦耳。树木一般都围绕着农居与村庄边。另外还有竹林。南方与北方不同的除了树种不同,那就是在南方的人家经常可以看到竹林。

      曹家民虽然出生在江南,但从17岁就在新疆工作,戈壁中少的就是绿色,少的就是树木竹林.他注视着这美丽的家园,看着金黄色的稻子,听着那哇哇叫的蛙声.

      吴玉兰看到他的那个样子,微笑的说,:"怎么没有见过.,你怎么不和我说话呢?"

      曹家民说:"啊,好久没有回家了.我工作的那个地方是戈壁,可没有这么美哦".

      吴玉兰说:"戈壁是什么?没有树木吗?到处都是沙子吗?"

      曹家民说:" 不是沙子,是戈壁"

      "这不等于没有说嘛,"吴玉兰心里想.,于是又问道:"你在哪里干什么,一个月能有多少工资啊?"

      "我们那里是一个煤矿,我是煤矿上的工人.一个月有六十多元.如果下井的话还另外有井下费" 曹家民接着说:"你愿意跟我到新疆去吗?"

      吴玉兰说:"愿意"

      " 那里可没有这里好玩哦."曹家民说.

      "我不怕苦,"吴玉兰心里想,一个月能有六七十元的收入,能苦到哪里去.


      吴玉兰决心嫁给他,跟他到新疆去,一个月六七十元是什么概念?我们这里一个老师每月的工资也不过二十来元.一个月六七十元不吃香的,喝辣的.

      吴玉兰觉得曹家民老实.问什么说什么..,不会说话.不是油头滑脑的人..

      吴玉兰以前也谈过几次对象.那些人,眼睛死盯着她,就好像要把他吃了一样.有的还动手动脚,手都想伸到她的胸脯里去.

      孩子们没有意见.大人们自然很高兴.于是就具体事情进行了商谈.按照规矩家乡的习惯,曹家民家给吴玉兰家送了些彩礼,又在家办酒席,举办了婚礼,吴玉兰就跟着曹家民到新疆去了.

      他们是在常州坐的53次从上海到新疆的火车。吴玉兰是第一次出远门。很是兴奋。那时候还没有长江大桥。在南京当吴玉兰看着火车一节一节的被送到一个很大的渡轮上,吴玉兰问,火车怎么上船了。曹全民,告诉她,这是在过长江。

      火车通过符离集的时候,曹全面给她买了烧鸡。告诉她,符离集烧鸡是非常有名的,吴玉兰吃了就是觉得非常好吃。

      到了灵宝,看见站上有许多当地人农民提着篮子叫卖苹果。曹全民告诉她,这里是河南了,河南灵宝产苹果。

      火车到了陕西,吴玉兰第一次看到了窑洞,第一次见到了黄土高原。吴玉兰心里想,黄土高原就是这样高低不平啊。

      从宝鸡到兰州,一路山洞。黄河,谓水水都是黄黄的。出了乌鞘岭火车两边越来越荒凉。

      时时有人家,时时连一颗树、一根草也没有。曹全民告诉她,这就是戈壁。有人家,有树木的地方叫绿洲。

      戈壁是越来越多,曹全民告诉她,过了嘉玉关两眼泪不干,前是戈壁滩 后是鬼门关。

      吴玉兰笑了,怎么 后是鬼门关呢?

      曹全民与吴玉兰他们在火车上坐了三天三夜,一是他们毕竟还很年轻;二是吴玉兰首次出门什么都觉得新奇,所以一路上也不觉累。到了哈密又坐上汽车来到了曹全民生活工作的地方----条条岭矿区。

      上个世纪条条岭矿区有三个生活区。一、是北泉生活区;二、是塔拉奇生活区;三、是西工地矿务局中心区。

      北泉生活区主要住着露天矿的职工与其家属;塔拉奇生活区主要住着一矿斜井的职工与其家属;西工地矿务局中心区,1964年以后已经初具规模。电厂、医院、矿务局大楼、商店、水库等等---都已建成。同时,露天矿的职工与其家属也开始往这里迁移。曹全民是一矿职工,给他分配的房子在塔拉奇生活区。

      塔拉奇生活区在老乌哈公路原塔拉奇驿站处。有商店,有邮局,有银行。许多职工房,一栋一栋的排列着。

      
      吴玉兰跟着曹全民到了塔拉奇、走进 曹全民的家。 曹全民对吴玉兰说:“到了,这就是我们的家”。

      吴玉兰 进了屋,这是一个直通的房间。一堵墙把这个房间隔成二间,一进屋的那一间小一点、里面一间大一点。 曹全民对吴玉兰说,外面这一间是做饭的地方,你看那是炉子。

      十月底的天气,新疆已经很冷了。吴玉兰坐火车一路过来,是一路添加衣服。特别是到了塔拉奇,下车后感到很冷。可是,一进屋,就感到一股热气,这时她注意到在那隔墙处有个火炉,炉子里的火烧的很旺。吴玉兰看着与老家不一样的炉子,问曹全民;“这个炉子的烟囱在哪里呢?”

      “这个墙就是烟囱”曹全民说:“你摸摸--当心烫啊!”

      吴玉兰的手伸向了那个隔墙,刚一碰倒那个墙,手就马上缩回来了。

      “烫吧,这叫火墙”曹全民说。

      吴玉兰看着炉子,问:“这里面烧的啥啊”。

      曹全民说:“煤块啊!”

      吴玉兰心想,这就是煤啊。吴玉兰的老家烧火做饭是用灶,灶头。炉膛里烧的是稻草之类的柴火。吴玉兰也见过煤,不过那都是粉状的。要用风箱拉才能着。


      曹全民对吴玉兰说:“这里冬天长,比老家要冷。不过,屋里要比我们老家热噢。你出门要多穿点衣服”

      曹全民两口子正说着,门外进来一男一女.进门就喊着,小曹,你回来了.并对着吴玉兰说,你就是曹全民的媳妇?

      吴玉兰一脸茫然,曹全民马上对吴玉兰介绍道:"这是我的同事王才力,那是王嫂,这炉子里的火就是他们生的".

      :"接到你要回来的电报,我就给你把火生上了.这几天,天真冷,看样子要下大雪了"王才力说:"你们还没有吃饭吧,上我家去吃饭吧?"

      曹全民对吴玉兰说,"把我们带的糖与那包糕点拿上,我们去吧,."他家离我们家不远,就在后面一栋房."

      吴玉兰到了王才力家,见家的结构与曹全民带她进的家基本一样.外间是一个做饭的地方,里面是一间卧室.东西大约有3米多,南北能有四米左右.南墙上有个窗户..窗户下离地面有半米多高的好像是用砖土垒起来的平台.平台有一米七八宽,上面铺着褥子,垫子.把头有二个木箱.吴玉兰想,这是什么?

      \ 曹全民看着吴玉兰迷惑的表情,曹全民对吴玉兰解释道,这是炕,是用来睡觉的.

      这时,王才力夫妇抬出一个矮造桌子放到那个炕上,又把饭菜端到那个桌子上,请他们上炕吃饭.

      吴玉兰更是一脸迷惑,.曹全民对吴玉兰说,王是东北人,那个桌子叫炕桌.有钱的老爷炕上坐.

      第二天,曹全民的同事与老乡都来看他们俩口子,大家都称赞曹全民找了一个 漂亮年青的老婆。有的小伙子还盯着吴玉兰看,曹全民不得不说,行了,还想把我老婆吃了吗?大家狂笑了一番。

      热闹了几天, 曹全民上班了,吴玉兰过起了正常的生活。 吴玉兰要学习适应的地方太多,她要适应环境,要学会生火做饭。

      其实矿区的炉子还是很好生的。这里煤多,不像吴玉兰老家要拉着风箱生火。而且现在已经是冬天了,炉子一直着者只要不断的往里面加煤就行了。

      做饭,这里大米很少,主要是面食。吴玉兰要学会蒸馒头,做面条、面片,特别是新疆的拉条子,揪片子,还确实不容易。


       开始的时候吴玉兰 和面,水不是加少了就是加多了。和面加水,水一加就多了,多了就加面,结果面又加多了。就再加水----结果和面和了一大盆,和成面糊糊,就做不成馒头。好在曹全民的同事,王才力夫妇经常来帮助吴玉兰 。 吴玉兰 很快的学会了蒸馒头,做面食.

       吴玉兰 是个性格开朗的人,到了矿区慢慢的习惯了这里的生活,认识了曹全民的许多老乡与同事.只是有一件事她心里是不太满意,那就是曹全民的性生活不行,达不到她的希望,可是这话又不好对别人说.

      在那个年代,尤其是他们矿区文化生活很少。没有不要说电视机了就是收音机也很少。也没有什么演出活动、戏剧表演。,一二个月也就是放一次电影。而且多半是重复反映,不外是五朵金花、狼牙山五壮士、家属的活动主要是串门。

       吴玉兰 除了经常去王才力夫妇家串门外,常去的是 曹全民的几个老乡家。矿区的人来自五湖四海,可能除了没有西藏、台湾外全国各地的人都有。来自各地的人语言是不完全一样的,尽管能听得懂,但毕竟费劲。人啊,怪的很,在家不觉得,可在外地,乡音特别可爱。所谓,老乡见老乡二眼泪汪汪---。所以串门常去的是 曹全民的几个老乡家.

      其中有一对夫妇,男的叫藏大民.身体健壮,一米七八的个.女的叫米时英也有一米六的个.米时英与吴玉兰是无话不谈.有一次 米时英问吴玉兰,你长的这么漂亮,又年轻.曹全民头一天晚上,他抬你几次啊.(新疆话,把男女的性行为叫做抬,就如河南人说的考,山东人说的操)

      吴玉兰一下子脸红了,“你说啥啊,藏嫂”

      “这又什么不好意思的,我们都是女人。”米时英说:“我那死鬼,头一天晚上,把我抬了10回。真过瘾”。


      吴玉兰 说:“你吹牛吧,反正没有人看见”

      米时英笑了,"吹啥牛啊?不信等老藏回来,你问问他."

      米时英一下抱住吴玉兰说:“小媳妇,还不好意思啊” 米时英是在逗吴玉兰玩呢。


      米时英捧住吴玉兰的脸说:“小媳妇,老实交待.”

      吴玉兰挣脱开米时英的手,红着脸,说:"才一次". 米时英说:"这就对了,老实说嘛."

      米时英接着说,你的男人怎么这么没有用.

      吴玉兰不好意思的说:"曹全民在这方面不行。一个星期也难得碰我一回。我还没有舒服呢,他就下来了。

      正说着,只听外面的门响了. 米时英说,我的当家的回来了.,

      米时英 的男人藏大民迈着大步从外面进来,看着他们笑嘻嘻的谈话就问:"你们在谝什么呢?

      米时英 回答说,我们女人家的事,你少打听。

      吴玉兰见藏大民回来了,就说,我该回家了。

      藏大民说,急什么啊,再坐一回嘛。

      吴玉兰说,不了,我也该回家了,曹全民也该回家了。



      吴玉兰走后,藏大民问米时英,谝什么呢?这么开心。

      米时英就对藏大民把他们的对话说了一遍。

      藏大民对米时英说,你还真行,把我抬你几次、你也对别人说。

      米时英说,那不是没事逗她玩嘛。这是女人与女人之间的隐私嘛?

      藏大民说,你还知道隐私?



      吴玉兰 回家以后,就赶紧把压着的炉子捅开,生火做饭。饭菜做好了,曹全民也回来了。

      那个时代没有电视,吃过晚饭以后, 吴玉兰和 曹全民到隔壁老乡家串了一回门,说是要分白菜、土豆了。 曹全民说;'“是啊,我们家的菜窖还没有收拾好呢。


      吴玉兰 和曹全民回家后,洗洗脚就上床睡觉了。上床后,吴玉兰 就对曹全民 说起白天 米时英 对他说的话。

      吴玉兰 对曹全民 说:“米时英说,他家老藏每天都要抬他好几次。说,第一天晚上,老藏还抬了他10次”

      曹全民 说:“你不要听他们胡谝,那是逗你的”。

      “真的嘛”吴玉兰一面用手摸着曹全民 的下身,一面说:“你怎么不行啊?你都有好几天没有碰我了”。

      曹全民 翻过身来,抱着 吴玉兰说:“今天我累了,明天吧!”

      吴玉兰 说:”不行,人家藏大民不也干活吗,人家怎么天天都行,你不行呢?

      曹全民没有办法,只好趴在 吴玉兰 身上,但很快就下来了。 吴玉兰 很不满意。


      没有过几天,矿区开始拉白菜了.

      矿区位于戈壁,素菜都是从外地过来的,最近的地方也有几十公里.本来新疆的蔬菜就少,,到了冬季(那时候没有暖房,大棚)就什么也没有了。一般的说,在九、十月份就要把白菜土豆储备好,那就是整个冬天的素菜了。


      白菜,土豆是不能冻的一冻就腐烂变质不能吃了,要放在窖里。所以,这里的人几乎家家户户的院子里都有一个菜窖。曹全民 家的院子里也有一个菜窖。

      白菜是各单位自己出车拉来的。拉来以后,就通知本单位的职工去买,一家可以买三四百斤。曹全民 单位拉白菜的那天,曹全民那天正在上班, 吴玉兰 看着一大堆白菜发愁,心想怎么搬回家呢?这时她看藏大民夫妇正在用小车往家里倒腾白菜呢。就急忙跑过去,对米时英藏大民说,你们倒腾完白菜后,帮我把白菜拉回家吧。

      米时英对藏大民看看,藏大民忙说,没有问题。

      米时英藏大民两口子把白菜拉回家后,藏大民对米时英,你自己把白菜收拾到菜窖里去吧。我去帮她倒腾白菜。你慢点啊,小心点啊,不要急,一定要摆好。


      说完,藏大民就去帮吴玉兰把白菜装上车,再拉到吴玉兰家。吴玉兰 买了250斤白菜,一车拉不完全,他们拉了二车。藏大民后来又帮吴玉兰 把白菜倒腾到菜窖里去,帮吴玉兰 摆好。

      吴玉兰很感激藏大民,对藏大民说,进屋休息休息吧。

      吴玉兰 把藏大民请到了里屋,火墙把里屋烧的暖烘烘的。吴玉兰打了一盆热水,让藏大民洗洗手,洗洗脸。藏大民洗干净以后对吴玉兰说,你也洗洗吧。

      洗干净以后的吴玉兰 与藏大民互相对看着。吴玉兰 看到的藏大民是一脸通红,体格健壮。藏大民看到的吴玉兰是白里透红,本来就很漂亮的人,显得更迷人。藏大民忍不住用手捧着吴玉兰的脸,说,你真迷人。

      吴玉兰没有反映。只是把 藏大民的手往下推了推。

      藏大民接着又说,听说,曹全民那家伙不行,你不满意是吧。

      吴玉兰脸更红了。

      藏大民接着说,我的你试试。

      吴玉兰没有啃声,这时藏大民的胆子更大了。他一下抱住了吴玉兰。

      吴玉兰红着脸,矫情说,大白天的,外面门还没有关呢。

      藏大民说,不要紧,我去把门关上。说着就去把外面的门关上了。回来就把吴玉兰抱到了床上。解开了吴玉兰的衣裤。自己也脱光了衣服。

       ------ 吴玉兰被藏大民脱光了衣裤坐在床沿上,只见藏大民也脱光了衣裤走了过来.吴玉兰注意到藏大民那男人的东西又粗又长,走到了自己的跟前,把自己按在床上,吴玉兰的二个腿还耷拉着在床沿边.

         吴玉兰只觉得自己的二个腿被藏大民用手分开举起,架在藏大民的肩上。吴玉兰感到藏大民的那玩意一下子进入了自己的阴道。而藏大民的双手又紧紧的抓着自己的乳房。吴玉兰感到十分的舒服,不由得双手抱住了藏大民的屁股。只觉得藏大民的屁股在晃动着。感到藏大民的那玩意在自己的阴道里拉风箱一样来回抽缩着,痛快极了。

      这样过了好一阵子。藏大民停止了抽缩,,把整个身子压在了吴玉兰身上,那宽大的胸脯压在吴玉兰的乳房上,把吴玉兰的乳房压的扁扁的。

      藏大民问吴玉兰:“舒服吗?”吴玉兰说:“比吃大肉还舒服。”

      藏大民对吴玉兰说:“过瘾了,可以下来了吧”。

      藏大民下来以后,把吴玉兰抱在怀里,手捏着吴玉兰的乳房说:“我该回家了”

      吴玉兰不满的说:”大嫂说,你一晚上要抬她好几次,你怎么就一次就要走了“

      藏大民对吴玉兰说:“宝贝,这不一样,那是一晚上。你这是一会儿。我不能在这里时间长了,回去晚了你大嫂要起疑心的。”

      说完了,藏大民放下了吴玉兰,穿上衣裤,又亲了亲吴玉兰。对吴玉兰说,你也把衣服穿上吧。该给曹全民 做饭了。曹全民 也该下班回家了。

        藏大民回到家里,米时英对藏大民说:“你怎么现在才回来,我一个人把白菜搬到窖里放好,又要上去。上上下下的把我 累死了。”

      “不是你让我给人家帮忙的吗?”藏大民说:“我不能把白菜拉倒她家就不管了吧,也得给她把白菜放到窖里吧。”

      米时英说:“那她在上面递,你在下面放,也不会比我累吧!”

      “你看,你要我去帮她,你不就得累一点啊。”藏大民说:“谁叫你俩好的像穿一条裤子一样呢?”

      米时英看了看藏大民得意的开心的样子说:‘那你也不应该回来这么晚啊。看你高兴的样子,你是不是和她调情了?,’

      藏大民说:“别瞎说,赶紧做饭吃饭吧。你不是累了吗。吃完好好休息,我好好抬抬你”

      “ 没脸没皮的”米时英说:“吃完饭再跟你算账。”

       藏大民和米时英吃完了晚饭,天也黑了。干了一天活,也确实有点累了。藏大民与米时英就早早的就睡了

      藏大民一上床就用手摸到米时英的大腿间,手指伸进米时英的阴道里,边说着:“你这个娘们,还厉害得很啊!我与别人说说话都不行!晚上 我还不是在抬你吗?和你睡觉吗?”

      藏大民一下子骑到米时英身上。藏大民使劲在米时英身上蹭,米时英被蹭米的很舒服。米时英白天的那点怀疑本来就不大,这一下子被蹭掉了。

      米时英说:“行行行,你只要不在外面睡觉,不把家里的钱给别人就行。”

      两口子亲亲热热的玩弄了一会后, 藏大民搂着米时英双双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藏大民上班去了,藏大民是钳工,基本上是在井上工作,井下机械设备没有事他是不下井的.再加上在文化大革命期间劳动纪律不严,有时候,不到下班时间他就下班了.

      曹全民 是井下工.虽然说,当时工作不紧张,干干停停.但上井的缆车是有固定时间的,要从1000米的井下往上爬是很累的.再说 曹全民 是个很守纪律的人.有活没活,他总是守着点

      .曹全民 是三班倒,而藏大民是老白班.所以藏大民总能逮着时间在.曹全民 不在家的时候去吴玉兰处。


      吴玉兰自从与藏大民交合以后 尝到甜头。也总盼望着藏大民到他家里来。吴玉兰与藏大民打得火热。

      没有不透风的墙,周围的邻居首先发现藏大民经常出入吴玉兰家,并且门窗都关的严严的。有好几次,邻居好事者,等藏大民进吴玉兰家门后就去敲吴玉兰家的门。吴玉兰就是不开门。还有好事者等藏大民进吴玉兰家门以后到趴到吴玉兰后窗外偷听。藏大民与吴玉兰相好的事很快就在邻居里传开了。

      藏大民的老婆米时英 也风言风语的听到了风声,有一次就问:'“藏大民,你怎么这么晚回家,人家都早回家了“。

      藏大民对米时英说:“我有点事嘛“

      ”就你有事,人家没事“ 米时英说:“你是不是到吴玉兰家鬼混去了“

      藏大民说: ”你看看你,你又来了。我那一天晚上没有把你伺候好。“

      米时英说 ;“伺候好,也没有以前次数多了” 。

      ”你要那么多次干什么,你不是烦我吗?“藏大民说:“再说,你我不是说好了吗,只要不在外面睡觉,不把家里的钱给别人就行。我现在那一天没有在家里睡觉?“

      米时英想了想,自己的男人劲头太大。自己来例假他也不放过我,我也挡不住他。现在有吴玉兰伺候他,我的压力也小一点。于是说:”你不要太过分了”



      曹全民自从娶了吴玉兰、把吴玉兰带到矿区以后,人人都夸吴玉兰年轻漂亮,心里很高兴。特别是见到吴玉兰慢慢的适应了矿区生活,会蒸馒头、会干面条、还学会了做拉条子,揪片子---心里就更高兴了。唯一的不足是晚上他不能满足 吴玉兰的要求, 曹全民心里有点内疚。

      
      最近几个月吴玉兰的埋怨少了。 曹全民看到吴玉兰脸色比以前好了,以前只是白,而现在是白里透红了。体格也比以前好了、壮实了、比以前更好看的了,特别是心情,好像比以前快乐多了。做饭干家务的时候也哼哼叽叽的唱着歌,哼着他们的江南小调。曹全民对吴玉兰说”你最近怎么这么开心,有什么高兴的事吗?'

      “是啊,老家吃得不好,天天胡萝卜稀饭,不养人。”吴玉兰心里想着、藏大民的事不能让他知道,笑着说:“这里多好啊,天天就是窝窝头也比老家好。我还不用干活。在我们老家我现在就要挑河去了”。

      曹全民说:“你挑得起担子?”

      “挑得起、挑不起都得挑。不去就没有工分,分不到口粮”吴玉兰说:“那一年我16岁,我妈病了,我替我妈去挑河,把我累的。头几天挑完河回家、浑身疼的睡不成觉。”

      “那几年农村总是在挑河,就是用人工挖出一条河。加深河道,用人把河道里的河土挖出了,挑到河上边。”

      吴玉兰说:“吃的还不好,就只有在挑河的时候,我们才能吃到干的。平时,我们在家里都吃得是稀的。胡萝卜多,米少”。


      曹全民原来怕吴玉兰到矿区后生活不习惯,自己的性生活又不能让吴玉兰满意,总怕她要离开自己。现在见吴玉兰天天很开心,也就放下心来了。


       然而,没有不透风的墙。吴玉兰与藏大民的事,风言风语的慢慢的传到曹全民耳里。曹全民起初有点不太相信。不过、后来一想,怪不得,以前吴玉兰总是埋怨我性功能不行,成天哭丧个脸,现在不埋怨我了,还成天高高兴兴的。


      曹全民心里盘算着,怎么办呢?是抓住他们,告藏大民 。可是以后怎么办呢? 吴玉兰和大吵大闹怎么办呢?要离开我怎么办呢?离婚?曹全民还实在不想离婚。

      就这样,一天一天的拖着。终于有一天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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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A的每日心情

    2017-10-21 09: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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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2]偶尔看看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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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5-24 09:42:24 | 只看该作者
    九, 一个美丽的传说。

      这也是我听来的故事。大约在1964年吧,矿上来了些火车司机,他们是从铁路上调来的。这故事就是从他们那里听来的。

      这个故事可能发生在甘南。

      中国的铁路建设,解放前兰新线没有全线开通,不知道当时火车是否通到西安。总之,西安以西的铁路是解放后开始修建的。

      兰新线临潼以西是800里秦川。从宝鸡以西就是陇西地区。所谓“陇”是“山陇“的意思。这一路都是山沟,坐过兰新线的人都知道这一带有无数的山洞。火车就沿着渭河在山洞里钻进钻出一直到兰州。

      这一带是甘南地区。地处青藏高原东北边缘,经常有藏族人活动。

      
      这故事就发生在与这个草甸草原紧紧相连的兰新铁路陇西段的一个小站上。

      这个小站小的不能再小了,它位于与甘南草甸草原相连接的陇西高原的山谷中,面临着渭河,背靠着“原(高原)”。车站就在二个山洞之间,也就一二百米长,有二股道,是用来会车的。就有一间房子,既是办公室,也是卧室。

      它只有一个工作人员,既是站长又是扳道员

      我是在南方的城市里长大的,我一直以为“原“,就是“平原“的意思。以后到了陕西,见到了黄土高坡,才知道什么叫“原(塬)"。“原”与“沟”是对立统一的。“原”在上“沟”在下。“原”与“沟”之间就是“坡”了。“原”就是高处一块平坦的地。“原”与“原”之间就是“沟”。

      当然,陇西高原的“原”与黄土高原的“原“还是有区别的,这里我就不细讲了。


      这位既是站长又是扳道员的工作人员是位二十一岁的年轻人。叫马洪俊。是上海铁路学校的毕业生。他每天的工作是接电话,扳道,接发列车。每天有几班列车从他这里经过,有时还会有几趟会车。

      这里只有他一个人,应该说是很是孤单。无聊。然而他天生乐观。他有一个收音机,经常听各种节目。他爱看书,每次列车过来,除了给他带生活必需品外还会给他带报纸杂志,书籍,房间里有不少书。

      他还有个口琴,爱唱歌。他有空闲的时候,天气好的时候,就会爬上后面的原上躺在草原上看书或吹口琴,唱歌。

      他还有个口琴,爱唱歌。他有空闲的时候,天气好的时候,就会爬上后面的塬上躺在草原上看书或吹口琴,唱歌。

      高原在天气好的时候,晴空万里,天特别兰,蓝天白云让人想起“跑马溜溜的山上”。马洪俊的歌声,琴声可以传的很远。

      天上不断变化的白云,地上开着格桑花的草原,远处的羊群,兰天又是那么的深渊,一个青年的歌声在回荡---这是什么样的意境?是一幅多美的画卷。

      然而,有一天,马洪俊突然失踪了。

        在1955年7月的一天,乌霄岭车站有趟车要从马洪俊的七道沟车站通过,乌霄岭车站调度打电话通知马洪俊人让他接车。可是电话怎么打也没有人接。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调度着急了,列车已经到了七道沟车站外了,没有信号不能通过。这趟列车不能通过,下趟列车就没有法子走。乌霄岭车站的调度只好派了一个王调度员坐铁路上的轨道车到七道沟。

      王调度到了七道沟车站,进了车站办公室没有看见人。就查看了一下道岔的方位,没有什么问题,王调度就给列车发了信号,让列车通过了。

      王调度让列车通过后,就与乌霄岭车站调度通话,告诉这里的情况,---这里没有人。后来局里派了人来寻找,找了很久也没有找到,只好宣布马洪俊失踪了

      甘南历史悠久。新石器时代在三河一江流域就有人类开发这块亘古荒原,甘南的羌部逐渐建立自己的部落联盟或依附中原王朝,他们是汉人的祖先之一(周、姜姓就是羌人)

     
      羌人也是藏族的祖先。也是西夏党项人的祖先。
      
       这里,秦时属临洮管辖。西汉时,东部属陇西郡。到元代属宣政院管辖,吐蕃等处宣慰司统领。这里的居民基本上就是藏族了。

      甘南在1950年就解放了,1953年10月甘南自治区在夏河拉卜楞成立,1954年7月改为甘南藏族自治州。但是这里的政治制度没有改变还三大领主的天地。活佛,土司,头人是这里的主人。

      在七道沟车站,渭河西面的陇西高原与草甸草原紧紧相连的塬上有一位土司,叫 扎西达瓦。

      扎西达瓦有二个儿子,一个女儿。二个儿子,一个早年病死,一个在与其他土司争夺草原的时候被打死了。解放后,也就只有一个女儿了,名字叫洛桑卓嘎。

      洛桑卓嘎从小在草甸子里长大,但,由于这里是汉族,回族杂居的地区,所以洛桑卓嘎不但马骑的很好,汉语也说的不错。她还在汉人的学校里上过学。她喜欢在草甸上骑马奔驰,走遍了她们家的领地。她也喜欢唱歌读书,每到一处都和她的人民唱歌跳舞。


      陇海铁路是贯通我国东西的的大通道,从1905年起动工,经过四十余年的分段建设,到解放前才勉强修到天水。

      宝鸡至天水段,长154公里。这段铁路工程复杂艰巨,南京政府忽停忽建,朝令夕改。从1939年5月至1945年12月,用了近7年时间,才勉强竣工。通车后,塌方事故不断发生,被称为陇海铁路的“盲肠”。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于1950年4月继续修建天水至兰州段, 1953年7月完成,至此,陇海铁路全线修成通车。

      草甸上长大的人们是没有见过火车的。从小在草甸子里长大的洛桑卓嘎没有见过火车,她决心去看看。

      七道沟车站的站长兼扳道工马洪俊像往常一样,每天早上起来后就会跑上山坡,做一套广播操,然后跑下山,做饭吃早饭。饭后会巡查一下他的领地,查查铁道,道岔,信号----作做完一个站长兼扳道工应该做的工作。然后,接送一趟车。

      下午,又有一趟车要接送,接送完白天就没事了。天不好的时候马洪俊会在屋里看书,听收音机;天好的时候马洪俊就会到山坡上看书,吹口琴,唱歌。欣赏着蓝天白云,蓝蓝的天上白云飘。看看那些低头吃草的羊群。


       一天, 马洪俊正躺在草地上看着天上那飘浮不定的白云,嘴里哼着“在那遥远的地方”。忽然发现身边出现了一个人影,马洪俊坐起来一看,是一位眼睛大大的,有一个通红脸蛋的,穿着那金边闪烁着的衣裳的藏族姑娘。

      马洪俊不由的开玩笑问道:“你是从在那遥远的地方来的姑娘吗?”。那姑娘点点头,用手指着那西边的一片白云。

      七道沟车站很少来人,马洪俊很希望有个人跟他聊天。马洪俊接着开玩笑的问:"你不会不会说话吧?"

      那姑娘突然笑起来了:"haha我会说话。能问你在这里干什么呢?放羊吗?这里有那个羊群是你放的?"

      马洪俊也笑着说:"我不放羊,我只是看着你们放羊。那群羊是你的吗?"

      姑娘回答说:”不是,我来看火车的”

      马洪俊说:“姑娘,今天您看不上火车了,火车已经开过去了。你明天来吧。”

      姑娘问:“你怎么知道,火车不会再来了呢?”

      马洪俊说:“我就是管火车的啊。”

      姑娘吃惊的问:“火车听你管?”

      马洪俊说:“是啊”。

      姑娘想了想说:“火车既然听你管,那你让火车开过来让我看看行不行”

      马洪俊觉得这个话说大了,不好收场了,可是怎么给她讲明白呢?这还是个麻烦事。就纠正的说:“火车进不进站是听我管,可是来不来不是我管”

      姑娘这回又笑开了,说:"其实,我刚才已经看见了,我是听到您的琴声过来的。当然,我还想看一次也是真的"。


      姑娘指着马洪俊手上的口琴,说:“那是什么?”

      马洪俊说:“是口琴”。

      “刚才,我听到的琴声就是用这口琴吹的吗?”

      马洪俊说:“是啊”。

      “歌声很好听,这是个什么歌?讲的是什么事,您能给我说说吗?”

      马洪俊说:“当然可以”。于是马洪俊就告诉她,这个歌叫《在那遥远的地方〉是说:在那遥远的地方有位好姑娘,人们走过了她的帐篷都要不断的回头去盼望。-----

      姑娘开心的说:“你看,我也穿着金边闪烁着的衣裳的衣裳,你看我像不像那个姑娘。”。

      马洪俊说:“太像了,你的眼睛好像晚上明媚的月亮”

      姑娘又笑了,“你想不想看看我帐篷?”

      马洪俊说:“当然想啊。”。

      姑娘说:“那我们现在就走吧。”

      马洪俊忙说:“这不行”

      “为啥啊?”

      “我还有工作”

      “什么叫工作"

      马洪俊说:“你看到坡下的车站了没有。我在那里工作,没有我会火车进不了站”
       “ 哦、是这样啊”那姑娘想了一会说:“那以后再说吧”。

       马洪俊与那姑娘聊得很开心。

     历史上,甘南藏族的未婚男女,恋爱婚姻比较自由,。 抢婚是又一种婚姻形式。招女婿也是甘南藏区常见的一种婚姻形式。。赘婿,不论在家庭和社会上,都受到尊重。 

      
      在1953年七月的一天,马洪俊正躺在草地上看着蓝天,只见有几个人走到他跟前。 马洪俊见有人来了,就坐了起来。一看,是几个藏族汉子,他们还牵着马,其中有位年长的,面对着马洪俊弯着腰行了一个藏族礼,对马洪俊说:“年轻人,我们公主请你去他的帐房看看,你答应的”。

      马洪俊吃惊的说:"什么公主,我怎么答应了"。

      “你忘了,几天前,你不是和一位姑娘说,你要看看他的帐房?”。

      马洪俊当然不会忘记。心里想:“只是,我怎么忽略了她很可能是位公主呢?她那金边闪烁着的衣裳的确不是一般的放羊人。”

      马洪俊只好说:”"可是我有工作啊。"

      那位藏族汉子带着笑容对马洪俊说:“会有人接替你的工作的,火车不会进不了站的”

      马洪俊还想说什么,只见那汉子挥挥手,就有二个人走过来,把他抱起,放到马背上。那几个人骑着马一阵狂奔,马洪俊被颠得七昏八素,也不知道几个时辰,把他放下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到了西边的尽头。草甸上的黄昏,晚霞格外美丽,在五彩缤纷的霞光下,马洪俊面前出现一个精致的帐逢房。那穿着金边闪烁着的衣裳,脸红的像下山的太阳,眼睛大大的姑娘站在他面前。



      马洪俊从马背上下来,被颠得散架的身子好不容易站了起来。草原黄昏美丽的景色让他感到好像做梦一样,面对着姑娘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你不是要看看我的帐房吗?" 美丽的姑娘开口了:"夫君,请吧。"”

      “夫君”,马洪俊有点蒙了说:“不不不,我怎么成了,您的夫君呢?”

      那姑娘说:“你累了吧,我们 进屋说吧”。这时早有二个侍女将帐房的门帘掀起。马洪俊也确实累了,就进了帐房。

      帐房里不敢说金碧辉煌,也是打扮的干干净净。 那是一个用牦牛毛加工而成的银灰色的长方形的帐房。帐房中间是正厅,前面有个长形土灶,上席供奉佛像并陈设用银制成的净水碗和酥油灯。正厅的地下铺着厚厚的毡子,毡子上有个长方形的桌子,两边有几个椅子。左右两侧应该是住宿,用布帘挡住。

      那姑娘说:“这是我临时居住的地方,很简陋。”。姑娘又指着那二把椅子说:“我知道你不习惯坐在毡子上,给你准备了二把椅子,请坐吧。”。

      马洪俊与那姑娘坐下后,那姑娘说:“你累了,饿了吧,先吃点东西吧”。说话间,只见侍女端上了奶茶。

      马洪俊喝了碗奶茶,身体有点恢复过来了,目视着那姑娘问:“你能告诉我,你是谁吗?为什么把我抓我到这里来?”

      “哈哈,不是抓你,是抢你啊。”那姑娘说:“我是 扎西达瓦土司的女儿,洛桑卓嘎公主。我已经恳请我父亲同意招你为驸马,按照我们这里抢婚的传统,我将你抢来了”

      “可是---”马洪俊还想说什么。

      “没有什么可是”洛桑卓嘎公主说:“你就是我的夫君,扎西达瓦土司的驸马,这有什么不好吗?这不就是你的童话世界吗。”。

      马洪俊总觉得自己在做梦。

      洛桑卓嘎公主说:“天也不早了,你也走了半天的路了,现在该吃饭了,我让他们上饭吧”

      洛桑卓嘎公主边说着边招手,只见那二个侍女端上一盆烤羊羔,这是一个很小的羊羔,肉当然是很鲜嫩的。不过,对于马洪俊来说是太大了。

      马洪俊说:“这么多,我们能吃完吗?”

      洛桑卓嘎公主说:“不要紧,吃不完还有他们呢?”

      马洪俊说:“既然这样,那让他们和我们一起吃吧。”

      “你这个蛮子,真不懂事,哪有家奴与公主一起吃的嘛”洛桑卓嘎公主笑着说:“夫君啊,我们这里有些习惯,你不明白。你们汉人不是说,随风入俗吗。我们俩先一起吃吧,不会亏待她们的”

      马洪俊看着一个被烤熟的小羊羔,心里总有点不忍,也不晓得如何下手,看着它发呆。说道:“怎么吃啊。”

      “对不起,我忘了” 洛桑卓嘎公主对马洪俊歉意的说,同时又喊道:“洛桑,拿二双筷子,拿二个碗来。把青稞酒也拿来。”。

      马洪俊说:“你们这里的人吃饭不用筷子吗?”

      “是的” 洛桑卓嘎公主说:“我们这里的人是用刀去割它的肉,用手抓着吃”

      马洪俊又说:“你们这里的人只吃肉,不吃饭吗?”

      “也吃饭,不过这烤羊羔,是最鲜美的菜肴,你尝尝。然后我给你上饭”洛桑卓嘎公主边说着,边从自己的腰部抽出一把短刀,从盆子里割出一块肉来,放到马洪俊的碗里,说:“夫君,你尝尝”

      马洪俊用筷子把肉夹起吃到嘴里,的确非常好吃。自己平生还真没有吃过这么鲜嫩的羊肉。

      洛桑卓嘎公主随后又给他割了几块肉,放到马洪俊碗里。同时给马洪俊倒了碗青稞酒,说:“夫君,你尝尝我们的青稞酒”。

      马洪俊被她,夫君夫君的叫着,很不好意思。只好说:“你也吃嘛”

      洛桑卓嘎公主也给自己割了块肉,吃完后也给自己倒了碗酒,对 马洪俊说;“来,我们俩喝一碗”。

      马洪俊吃着肉,喝着酒,很开心。不过,吃了几块后,还是放下了。 马洪俊是汉人,在汉人的基因里肉是不能当饭吃的,再好也是一个菜。还是要吃饭的。

      洛桑卓嘎公主看到他放下筷子边说;“吃这一点就饱了,不吃了?”

      马洪俊说:“肉不能多吃,我们还是吃饭吧”

      “好的,夫君” 洛桑卓嘎公主招呼侍女端来了抓饭。

      “你们做的抓饭真香”马洪俊吃完抓饭说:“谢谢公主”

      “不用客气,你是我的夫君,我们是一家人。这里的奴仆都是你的奴隶,你今后要吃什么尽管说,叫他们做好了”洛桑卓嘎公主说。

      “天不早了,吃完饭,我们休息吧”洛桑卓嘎公主一面让人将饭桌收拾干净一面对 马洪俊说。

      “好吧”马洪俊说:“我们在哪里休息呢?”

      洛桑卓嘎公主说:“就在这里啊,就在这个帐房里休息啊。”

      马洪俊在帐房了环视了一下说;“这哪里有休息的地方啊?”。

      “你看啊,这中间我们吃饭的地方是你们说的客厅,这两边呢,就是你们说的厢房” 洛桑卓嘎公主说:“右边是我们的侍女的卧室,左边的就是我们俩的卧室”。

      “我们俩的卧室”马洪俊大吃一惊的说。

      “是啊”洛桑卓嘎公主说:“你不要忘了,我们俩是夫妻”。

      “我们俩是夫妻”马洪俊总觉得很荒唐。这是在闹着玩吗?

      “好了,夫君”洛桑卓嘎公主对马洪俊说:“我们进屋吧”

      马洪俊忙着说:“刚吃完饭,我们还是先走走吧,不然不会消化”

      “好吧”洛桑卓嘎公主点点头说:“是不是有句话叫饭后百步走?”


        天已经黑了,公主牵着马洪俊的手走出了帐房,只见深邃的天空里挂着一轮圆圆的月亮 与满天的星星。

      马洪俊想着,应该是农历十五了吧,这么圆的月亮。月亮,刚从地面出来,显得特别大。 马洪俊 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月亮。

      多宁静,多辽阔的原野。没有任何灯光,没有一家人家,只有公主的孤零零的两顶毡房。马洪俊想我大概是穿越时空了。真正的进入了童话世界。

      草原的天气是大陆型气候,尽管是夏天,夜晚还是非常冷的。走了没有多久,马洪俊他们就有点受不了了。

      公主对马洪俊说:“回去吧,不要冻出病来”

      公主与马洪俊回到了毡房。

            公主牵着马洪俊的手走进了帐房,走向他们的卧室。马洪俊还是有点犹豫,不经意的看了看那二个侍女。

      公主注意到 马洪俊 的目光,开玩笑的说:"怎么,夫君想与他们俩睡觉?"

      马洪俊大吃一惊,赶忙说:“不,不,不”

      公主看到马洪俊那么紧张,那么害怕的样子,不禁大笑起来。

      “夫君,不要紧张。我不过是与你说着玩的。其实,在我们这里,我的侍女就是你的侍妾,你什么时候都可以用。不过,今天晚上不行,你是我的。”

      马洪俊傻了,木呆呆的跟着公主进了他们的卧室。

      毡房里的卧室很简陋。地下铺着毡子,四周点着酥油灯。灯光自然没有上海的电灯亮。里面有个木床。


     “你们回去休息吧”公主对那二个侍女说。然后放下了门帘,对马洪俊 说:“我们俩也休息吧”。边说着边脱自己的衣服。

      在酥油灯的昏暗的灯光下,马洪俊很快就看到了公主那丰满的乳房与圆圆的屁股。

      公主把衣服都脱完了,看马洪俊只是看着自己,还没有动手脱衣服,就笑着说;“我好看不”

      公主的用双手抱着马洪俊的脖子,很快的就帮着马洪俊脱完了衣裤。

      挡不住的诱惑,马洪俊的手不由自主的伸向公主的乳房与屁股

      马洪俊与公主很快的就干完了夫妻间应该干的事,马洪俊与公主圆房了。


      第二天清晨,马洪俊张开眼睛时,公主已经起来了。公主见马洪俊醒了,就甜蜜的笑了,说:“醒了,起来吧,我们今天还要走远路。”

      “今天我们还有什么事吗?”马洪俊边起床,边问道。

      “ 回家啊,”公主回答道:”“我们要回到我父王那里。”

      马洪俊起来了,习惯的要洗脸,刷牙。他四周环视一下,心想,我的牙刷牙膏还在车站呢.

      就在这时,只见那二个侍女端着一个盛者热水的铜脸盆,拿着牙刷,牙缸,送到了马洪俊跟前。公主笑嘻嘻的对马洪俊说:“夫君,请吧。”

     马洪俊 刷完牙,洗完脸,就走出帐房。公主跟着他也走出了帐房。马洪俊 看着那蓝蓝的天,阳光正在从东方升起,高原草地的空气不像江南那么雾蒙蒙,而是万里晴空,只见金光四射。草地在阳光下是那么的灿烂,那朝霞更是无法形容。马洪俊不禁感叹的说:“太美了”。由不得在草地上跑了起来。

      公主在后面跟着,边跑边说着:“不要跑远了,我跑不动了”

       马洪俊 他们跑了一圈,回到了帐房,吃了早餐,休息了一会,就走上了回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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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A的每日心情

    2021-12-10 17: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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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7]常住居民III

    沙发
    发表于 2019-3-26 17:04:04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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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天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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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Master]伴坛终老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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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19-4-12 18:53:04 来自手机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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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A的每日心情

    3 天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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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Master]伴坛终老1

    地板
    发表于 2019-4-13 21:00:13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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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A的每日心情

    2017-10-21 09: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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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2]偶尔看看I

    5#
     楼主| 发表于 2019-5-12 15:50:09 | 只看该作者
    对不起,因为我病了,最近半年不能上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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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A的每日心情

    2017-10-21 09:36
  • 签到天数: 4 天

    [LV.2]偶尔看看I

    6#
     楼主| 发表于 2019-5-12 15:51:19 | 只看该作者
    一,序言

         写实小说是以事实为根据,但不是真人真事,而只是艺术的真实。这一点请务必注意。故事里的人人物与情节全系虚构,千万不要去对号入座。

    条条岭煤矿位于新疆 天山脚下的南山坡上,这里的坡度很大,估计有3%,南北向走出十米就会有30公分的落差。 这里是一片戈壁,戈壁上布满了以南北向为主的大大小小,长短不一的小山岭(山岗),从远处瞭望就像大海的波浪、一条一条的,所以这里叫条条岭。

    这里有一条公路叫乌哈公路,从哈密通向乌鲁木齐。这里有一个曾经是古代丝绸之路上的驿站、叫塔拉奇。条条岭在满清时就发现有煤,并进行了开采,但规模一直很小.在1958年前只有三个窑(煤窑),前窑、后窑、中窑。主要是供应哈密地区的生活用煤.1958年大跃进,为保证酒泉钢铁厂的发展,在这里进行了大规模现代化的开采。.条条岭煤矿发展到八十年代时有了一个大型的露天煤矿与一个中型的斜井(一矿)。它的生活区原本有三大块,在1970年前主要是塔拉奇 (一矿生活区);北泉 ( 露天矿生活区)。条条岭煤矿的现在的中心区是从原来的西工地发展起来的。 1970年前后塔拉奇与北泉生活区的人逐渐搬到西工地(条条岭煤矿中心区)。原塔拉奇与北泉生活区逐渐荒芜,成为废墟。

       条条岭地区原本是荒无人烟,除了塔拉奇驿站有一二户人家外,不存在本地人、土著居民。全国各地的社会主义建设者、开拓者为了祖国的繁荣富强来到来这里。条条岭煤矿保证对酒泉的供应、同时也支持了哈密的工农业发展。 建设者来到了戈壁,要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 与自己的落后思想落后行为斗,他们要开拓一个新世界。 我记录的是六七十年代的一些传说,那是一个艰苦的年代.是一个先生产后生活的年代。我们祖国的工业化的原始积累不能靠对外侵略,只能靠我们自己.。我们创造的财富大部分给了国家用于社会主义建设,自己过着极其艰苦的生活。在艰苦的环境中奋斗。.有着那个时代的悲欢离合.人生遭遇..

        从1958年到现在已经有60年了..煤的开采规模从小到大,越来越大,或许会有它开采完结的那一天,.单一出煤的煤城会变成一个综合性的工业城市.但煤城的历史我们不能忘记.六七十年代人们悲壮的历史我们不能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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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A的每日心情

    2017-10-21 09:36
  • 签到天数: 4 天

    [LV.2]偶尔看看I

    7#
     楼主| 发表于 2019-5-12 16:02:07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yitiao 于 2019-5-12 16:09 编辑

    二,《我们拥抱戈壁》 一群上海青年拥抱戈壁

           “西出嘉峪关,两眼泪不干,前是戈壁滩,后是鬼门关。”讲的是流放者的悲哀。戈壁滩不是人呆的地方。是古代流放犯人的地方。戈壁是一个兔子不拉屎的地方,没有水是人不能生存的地方。 塔拉奇地区气候很恶劣,尤其在那个年代,没有树林,没有楼房。在空旷的地方 风显得特别大,特别多。风刮起来,沙子直打脸、所谓风刮石头跑。天气干旱,一年也下不了几场雨。冬天天很冷,一般不下雪,但一下起来就是大雪。整个戈壁是白茫茫的混沌一片,天地合一。
       

         戈壁是人类无法生存的地方,但戈壁下又蕴藏无穷的宝藏,在等待着勇敢的开拓者。戈壁滩生存条件恶劣,但人总是很顽强,只要有水,我们人类总能生存下去。条条岭那地方有一股泉水,不过不大,养活不了多少人。我们去的时候,据说还有一户人家。那里有个邮局,有一个四合院。我们露天煤矿筹备处的各个科室就在这个四合院里。
    背景是条条岭矿务局大院

        我们到条条岭的时候,条条岭没有地方供我们住宿。那个四合院是筹建处的办公大 院,也是科室人员的宿舍。我们到了以后,没有地方住,就只能住马厩了。把马厩打扫干净,周边用土块砌死,就成了一间长方行的大屋。两边砌上两排长炕,当中砌个火墙就可以住人了。 南方人没有见过土炕,火墙。火墙就是火炉的烟囱,烟道。从外看,就是一堵墙,但,里面是空的,是通烟的烟道。它的取暖原理就是烟火将两边的土块墙烧热,让土块墙把热量散发出去。土炕,就是用土块垒起,比地高上半截用来睡觉的地方 ,我们就上面铺上褥子睡觉。条条岭的冬天能冷到零下二十多度,不生火屋里是睡不成觉的。在上海,一般市民家是不生火取暖的,我们这些孩子自然也不会生炉子。生火对我们来说就是件麻烦事。有一次,我们有个同学弄了点汽油来生火,结果是把火墙都崩溃了。我们自然就冻了一夜.

       一群从来没有出过门的少年,在这戈壁荒野自然会思念家乡。就是那些从东北调来的干部,以及所谓的盲流都会想家。我在那时学会了一首歌“苏武牧羊”,就是这首歌寄托了我们的思乡之情。低沉的歌声述说着苏武远离家乡穷愁19年,历经难中难,心如铁石坚。但当大雁南飞的时候 ,他总是思念他的家人……白发娘望儿归,红床守空帷,三更同入梦,两地谁梦谁。。

         我们从上海一上火车,每人每天就是三元钱。这个数字在当时就是一个大数字。尤其是对我们这些城市贫民来说更是这样。当时火车上的盒饭是三角钱一份。上海一般工人的月工资也就是30元,一天也就是一元左右。当时的交通很不方便,兰新铁路还没有到哈密。我们从上海出发,到兰州就走了好几天。到兰州没有车皮,在兰州住了好几天。好不容易坐上了车,磨磨蹭蹭到了红柳河,下车后看不到人家,戈壁上,车站边是一些帐篷旅社。好在有许多大卡车在等着我们…~,就这样拖拖拉拉的到了乌市。在乌市我们又住了好多天,我们才被分配到哈密。这一折腾就是一个月,我们就有了100多元的收入。

      我不知道现在的年轻人是怎么样的,反正我们那帮少年多半是贫苦出身,过日子都是很抠门的。我们到了条条岭的时候手里都有了些钱。我们手中有了点钱都纷纷给家里寄钱。 集中给家里寄钱,寄信忙坏了条条岭的只有一个工作人员的邮局。而且,我们这些孩子太淘气了,有一个人竟然将航空邮帖贴满了信封。(信件有平信与航空的区别,要寄航空信就在信封上贴一张航空贴。贴一张就行。)邮局的工作人员到我们筹建处告了一状。
      
        条条岭那时的工作主要是修铁路与土建…打土块盖房子。我们一伙到了条条岭后,领导看我们实在干不成活,就把我们按排我们学习、拿学徒待遇。不过那时也没有什么可学的,就从他们调来的干部中选派了二位上海籍的干部,带我们学习。学了些什么,我也记不清了。我只记得有位杨技术员给我们讲矿区远景,矿区规划。说我们是西北第一个规模最大的露天煤矿,年产量可以达到350万吨。说我们这里会成为燎墩市。

        戈壁上自然没有电,电厂需要我们去建设,夜晚宿舍里我们用个瓶子装点柴油(只有柴油没有煤油)用布条做个芯,就是个柴油灯了。(柴油的油烟特别大。每天早上起来,我们每个人的鼻孔里全是黑烟)。没有电就没有收音机,也不能放电影 那个时候也没有半导体 更不要说手机了,所以说,也就没有什么娱乐。那时候的娱乐也就是晚饭后散散步,在山坡上看看夜景。

       条条岭是老乌哈公路上的一个招呼站,乌哈公路从条条岭的邮局门前通过。当时由于火车不通,公路是十分繁忙的,白天黑夜川流不息。在夜晚,汽车大灯一个接一个,就好像移动的路灯,壮观极了 。
       
       北泉,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一直是我们矿区的中心,不但我们的露天煤矿筹备处,就是矿务局也一度也在北泉。人口也一度达到近万人。有了电以后,大食堂里每个月会有一次电影,尽管有些片子会不断的重复放映----五朵金花,什么剿匪记,都放了五六遍了,我们依然会百看不厌。在这些电影中给我印象最深的是长征组歌,演的太精彩了。夏天,我们还会在露天放电影,那时候各家各户,大人小孩就会搬着小凳子来看电影,场面也是很热闹的----当然,这一切都是免费的。 我记得有一次,有一个杂技团,还到我们这里演出过。那小姑娘的顶碗,让人不能忘怀。 大食堂周六,还会有舞会。我不会跳舞,但我喜欢听音乐。

        在矿区电厂没有建设好以前,国家给调来了一组列车电站。列车电站就是可以在铁路上拉着走的电厂。发电量不大,但也够我们民用的了。我们有了电灯,也可以听收音机,听广播了。我们有了广播站,可以收听新闻,与各种歌曲,丰富了我们的生活。

       吃饭,自然是食堂,那时候基本上没有家属。食堂的伙食起初还是很好的。在1959年10月以前,新疆还没有实行粮食定量,伙食很好。10月以后,伙食就越来越差,白面馒头不是天天有了,以后粗粮越来越多,有一个时期好像是天天吃玉米面,吃的大家意见很大。奇怪的是我们上海人反而没有什么意见,相反还很高兴。 我们是吃大米长大的,没有见过玉米面 ,可能是心里把白面与玉米面一样看待。玉米面有一股甜咪咪的味道,特别是发糕,我们把它当成米发米(上海一种用米粉做的糕点)了,特别爱吃。一下子买好几个。筹建处开全体职工大会,处长要大家不要被困难吓到,说:“你们看看,吃大米长大的上海支边青年都不怕苦,你们还怕什么?有点困难就克服不了了吗?”

       往事如烟, 我们一群无知的少年在极其艰苦的岁月里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改造了大自然也改造了自己。可以自豪的说,我们没有虚度年华也没有碌碌无为,不敢说是为了人类的解放事业但完全可以说 ,为了我们祖国的社会主义建设事业献出了自己的青春年华。我们拥抱戈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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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A的每日心情

    2017-10-21 09: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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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2]偶尔看看I

    8#
     楼主| 发表于 2019-5-13 15:24:35 | 只看该作者
    z\在电脑上要找到你们这个网站实在是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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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7-10-21 09:36
  • 签到天数: 4 天

    [LV.2]偶尔看看I

    9#
     楼主| 发表于 2019-5-13 15:41:20 | 只看该作者

    三,《把娘们锁在屋里〉〉


          前窑有个井下工,叫小赵.。小赵年纪不大,20出头吧.刚结婚.当时我们国家还十分贫穷,尤其这样的小煤窑是不管员工的住所的,给员工盖房子是好几年以后的事了.
       小赵结婚后员工们帮助小赵在离井口不远的山岗的坡上盖了一间小屋.-在坡上挖出一个方块,地面找平.,前面是平地,后背靠着山岗,再用土块把四周垒上,房顶是用几根圆木当房梁,上面用荊笆或芦苇封上、压上泥土就可以了。土块是自己打的,木料是矿上给的,人工就是班上一起工作的那些同事。

       那时候我们的房间的结构与布置都是很简单的。一般来说大的也就是一个十来平方,有的十平方都不到。最多也就是3米多宽,4米多长的一间屋。靠北墙是一个土炕,是睡觉的。西墙边有个炉子,边上支个架板放个油盐酱醋,锅碗瓢盆之类,用来做饭的。东墙边可能是一个木箱,用来放衣被之类。南墙就是门窗了。门,那时没有暗锁,外面一扇的有门鼻子可以用锁头来锁门。

        矿井井下的上班是三班倒。早班是8点到下午四点。中班是4点到晚上12点。12点到第二天早上8点是夜班。小赵把娘子接来不久就上班了。一天,他上中班,下班后,小赵洗完了澡回家,推门就进家了。年轻人又是新婚不如久别,就急忙脱光了衣服上床了。娘子也是什么也没有穿,像往常一样在被窝里等着他。
      
        小赵掀开被子,也不管娘子正睡的香,就压到了娘子的身上,使劲蹭。娘子被蹭醒了,迷迷糊糊的娘子说话了:“你今天怎么这么大的劲啊?刚在我身上使完劲,怎么又上来了?”小赵没顾得上回答。不过,使完劲下来后,就有点觉得不对劲,就问娘子:“你说什么?你刚才说什么?”

         “不是你刚才干过一次了吗?”娘子说。
     
       这回小赵听明白了。顿时把娘子从床上拽下来、摇晃着她的肩说:“你醒醒,你好好想想”。可是,娘子还是嘟噜着:“就是你已经干过一次了嘛”。
       小赵心里想,这不是胡扯嘛。我不是刚回来吗,怎么会是已经干过一次,这里肯定有问题。就使劲晃娘子,对娘子说:“你好好想想,是我吗?”
       小赵娘子被晃醒了,想了想,觉得是有点不对头。

          小赵的娘子小王在思索。小王在想,平时男人回家总是要点上油灯,上床是先掀开被子把我打量一下,抱抱我,亲亲我,然后再上我的身。可是那个男人根本就没有点灯,而是直接摸到了我的床上,直接上了我的身。特别是干完了就下床了。而平时自己的男人,干完事后是抱着我睡觉的。而且那个男人嘴上有股烟味。而小赵是不抽烟的。
      
        小赵的娘子小王蒙了,怎么会这样!小王掉眼泪了。小赵看到娘子掉眼泪了,就说:“傻娘们,是不是自己的男人都不晓得?"
     小王还是在哭泣。小赵说:“我们不能叫那小子白占便宜。那是强奸,我们要告他。”小王一面哭一面说:“可我也不知道是谁啊?” 小赵想了想,报告保卫科吧。咱们这里没有几个人,总能查的出来的。

        小赵要小王穿好衣服与他一起去保卫科,小王不去。小赵说:"知道丢脸了?可你是当事人,怎么能不去呢?。”  可小王就是不去,也是,这么丢人的事怎么说啊。
     
        小赵看娘子就是不去,只好自己一个人去了。小赵看了看娘子说:“还光着屁股,快把衣服穿上吧,说不定保卫科的人还要来问你呢。”
       当时的煤矿办公室没有现在的办公大楼,就是几间平房。负债保卫的就只有一个保卫干事老李。老李尽管还不到30岁,可负债保卫工作已经有七八年了。工作经验很丰富。他的家还没有来矿区,就住在办公室内。小赵来到后把他从睡梦中叫起来,气呼呼的把情况给他说了一遍。老李耐心的听小赵讲完,又反复的提了些问题。随后、老李与小赵又一起来到了小赵的家。看了看门窗,地上地下。仔细观察了一下小赵家,又细致的问了问小赵的娘子小王。
      
       清醒过来的小王说:‘那个人身上有股烟味。我家的小赵是不抽烟的。老李又随口问道:"你没有插门吗?"其实老李心里明白这是我们中国农村的留门的传统,不过老王还是问了一句。
       
       年轻人可能不知道什么是“留门”。留门就是给晚上回来太晚的人留个门----就是在里面不把门插上。当然现在有暗锁了,这种情况是绝对没有了。
      
     当年的煤窑,没有多少人,老李又是老公安,没有多久就破案了。犯案人是小赵一个班上的人,叫仇丹。仇丹与小赵一起上班,下班时说肚子疼,要去卫生所看病,向班长请了2个小时的假,提前下班了。仇丹,洗完澡换好衣服后,没有去卫生所,径直到小赵家。仇丹是个烟鬼,一路走一路抽着烟。到小赵家门口,把烟头仍在小赵家门口、进了小赵的家看小赵的娘子睡的很死,就脱了衣服,二话不说,上床就把小赵的娘子干了。干完了,一声不吭就跑了.
       
           保卫干事老李对当夜晚上活动的人作了调查,对卫生所作了确认,也找到了仇丹扔的烟头。之后把仇丹请到了办公室询问,三问二问,仇丹就露馅了。仇丹承认了是他所为。
       
       仇丹被抓了, 案子到这个时候就算结束了。小赵害怕他的娘子再出事,以后每次上班就会在外面把门锁上,把娘子锁在屋里,带着钥匙上班.。  矿区的有家属的人家也彼此效仿, 从此在矿区留下了一个把娘们锁在屋里的风俗----矿工们在上夜班,下午班的时候会把娘们锁在屋里。这个风俗一直保持到七十年代。七十年代后,暗锁在矿区开始使用后,就没有必要把娘们锁在屋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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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7-10-21 09: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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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2]偶尔看看I

    10#
     楼主| 发表于 2019-5-14 11:24:59 | 只看该作者
    四,“一张奇特的领料单”

    “一张奇特的领料单”
     
         这件事发生在一矿。前面已经说过,条条岭地区早在解放前,光绪年间就发现了煤矿,并进行了开采。到解放后,这里有三个煤窑---后窑,中窑,当然还应该有个前窑。

      煤窑就是指能产出煤的窑洞。不过,到1958年我们去的时候,中窑已经不存在了。其前窑改名为一矿(一矿筹备处),准备改建为一个现代化的斜井。这故事就发生在这个建矿初期。

      一矿斜井的井口就在老乌哈公路、老塔拉奇邮局附近不远的地方。井口处我们可以看到一个近乎有三个人高洞口。半圆形的洞口地面是一条通往地下的铁路,洞口的前方约三十来米的地方有一个叫绞车房的建筑。空中有一条钢索从绞车房连接到铁路上的车辆。工人们可以坐客车到井下。

      旧社会的煤窑,不把矿工当人。工作条件非常差。解放后的煤矿,对人重视起来,那时候虽然没有现在条件这么好,但也为矿工做了很多事。给矿工发工作服,发矿灯;在井上还修起了浴室,矿工下班后洗个澡 回家。

      煤矿的井口又高又大,都是用岩石砌好的,绝对不会有塌落的现象。过去人的上下班是自己走下去的;煤的输出是用人背出来的。而现在是人有小客车运送;煤由用矿车拉上来。而这一切都是由绞车来完成的,用绞车把车辆送到井下,用绞车把车辆拉上来。
     
       绞车房就是开绞车的工作室。开绞车的工作的责任心很强,但不是重体力劳动,一般都是由女同志担任。

      煤矿上基本上属于重体力劳动,女同志用的不多,一个就是绞车工,还有一个就是材料员。

      矿工下井前要在发料室领矿灯,还有不少工作需要的材料。而材料员基本上是女的。

      一矿的材料员是一个年轻姑娘,叫蔡小红,新疆汉民。蔡小红是跟着他父亲到矿山上工作的。年轻活泼。什么叫美,年轻就是美。矿山上男多女少。班上的年轻人有事没事的都爱与他说句话,和她开个玩笑。

       矿井在没有全部投入生产,没有批量产煤的时候,叫筹备处。主要任务是开掘巷道,把井下的巷道打通,通到煤层。只有巷道布置好,才能保证大量出煤,持续的出煤。

      所谓巷道,就如现在的地铁,(当然,不包括大厅,只是指列车的通道)。要把地下的土壤或者岩石挖掉,运出去。然后用水泥,方石砌好,保证不塌落。不过,当时没有现在我们修地铁的先进的工具。主要是靠人挖,遇到岩石就要放炮。所以,这时候的主要工作是放炮,挖土,砌巷道,还有要修巷道里的小铁路,保证土块能运出去。还有巷道里的照明与通风。所以日常要领的材料很繁杂。

      井下工作是三班倒。一个班有好几个组。在上班前一般要开一个班前会,班长把今天的工作讲一讲、给每个组分配工作。开完班前会以后就是领料下井。需要领什么料,由各组的组长把领料单填好,交班长签字后盖上矿长的章到材料库领料。

     有一天,是个风和日丽晴朗的一天。夜班下班,早班要上班了。早班的工人在开完班前会以后,各组就拿者盖好章的领料单到料库领料。

      轮到三组领料了。这一天,很奇怪,当组长领料的时候,组员们都用奇特的眼光看着材料员小蔡。小蔡已经发了二个组的材料,没有注意那些人的目光(平时年轻人总爱盯着自己看,小蔡也习惯了)。

      三组的领料单厚厚的一沓。小蔡按领料单一张一张的给工人发材料。什么炸药,雷管,炮线,镐头,镐把,锨把---当小蔡发到最后一张时,突然停住了。小蔡抬起了头,看到了那些嬉皮笑脸的,不安好心的工人的眼光。  

       三组的领料单厚厚的一沓。小蔡按领料单一张一张的给工人发材料。什么炸药,雷管,炮线,镐头,镐把,锨把---当小蔡发到最后一张时,突然停住了。小蔡抬起了头,看到了那些嬉皮笑脸的,不安好心的工人的眼光。

      好几个人同时的声音:“发料啊!”

      小蔡的脸色有点不好看了,把发料的窗口关上了,从房门里走了出来。大步离开了料库。

      一矿的材料库离厂办公室不太远,也就是二三十米。矿长正在给各科室的领导开会,小蔡几乎像旋风一样冲进办公室。

      矿长的第一反映是不满。尽管矿长看到的是一张气愤的脸,依然对小蔡说:“你怎么啦?你没有看到我们在开会吗?”

      小蔡递给了矿长一张子纸条(领料单),让矿长看。矿长拿着那张纸条说,“这是什么啊?".

      “领料单”

      “那你发给他们就行了嘛” 矿长也没有细看就说了句话。

      小蔡没好气的说:“我发不了,你给发吧。"

         矿长看了看领料单,上面写着,品名:大姑娘;数量:一个。

      矿长到底是矿长,温和的对小蔡说:“小蔡,不要生气,回头我开完会一定好好的收拾那帮小子”

      小蔡不依不饶的说:“你看一下,有班长的签字与你的印章呢。”

      矿长一看,果然有班长的签字与自己的印章。这一下也有点发火了。这玩笑开的有点太大了。这里牵涉到一个管理问题了。

      早班的班长姓万,也在这里开会。矿长马上就对万班长吼到:“万庆军,你干的什么好事”

      万班长惊恐的站起来说:“我没有干什么啊!”。

      “你看看”矿长把领料单扔了给他。

      万庆军看了领料单,脸有点红了,嘟囔着:“这,这,--”

      “这,什么,这”。矿长说:“你签字的时候看了没有?马上去处理去,现在就去。”

      万班长赶到料库,那帮小子早就下井了。

      当时矿上男多,女少,开个玩笑,也没有法子处理。最多批评几句。可是反映出来的管理问题,不能大意。必须处理。

      班长与组长扣发一个月的奖金。同时在全矿加强了管理责任的教育。告诫每个班组以上的领导要负起管理的责任。同时在领料的管理上也进行了改进,实行班组长2级责任制,矿长不再盖章。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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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7-10-21 09:36
  • 签到天数: 4 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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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
     楼主| 发表于 2019-5-16 10:05:53 | 只看该作者

    一个女孩的死

    本帖最后由 yitiao 于 2019-5-18 09:35 编辑

    五,一个女孩的死

       这个故事发生在上个世纪六十年代。经过1959年的努力,我们从兰新线的柳树泉车站修出一条铁路直通我们的北泉。从北泉交接站我们又把铁路修到了工地(西工地)。

         露天矿的建设第一步就是“拉沟”。所谓“拉沟”, 就是在矿区煤层上拉出一条沟来,逐步的往下延伸到煤层。 这个沟会越拉越深,而铁路的坡度是不能超过25%的,坡度过高火车就爬不上去。所以露天矿大坑的掌子面就如一层一层的梯田。火车之字形往上爬。一个掌子面的高度是12米。露天开采就是把煤层上面的土剥离、首先是用电镐把土装载在火车上,通过坑口交接站,再发送到排土线倒掉。矿上的火车是自翻车,可是不是倒掉就完事,要清理,否则以后的土就没有办法再倒了。
      

       条条岭露天煤矿筹备处已经在北泉办公。北泉在一矿的北面。那是一个戈壁上的平台, 在那里有筹备处的机关大院,职工大院,家属大院----。各种科室与工程队伍基本建立。  那是一个创业的时代,是一个艰苦的时代。我们要与天斗,与地斗,也要与我们自己斗。我们的社会是从旧社会过来的,贫穷、落后与旧意识给我们带来不少的苦难。我们有自己的喜乐悲哀。有自己的悲剧。《一个幼女的死》就是我们那个时代的悲剧。


        牛小彪是露天筹备处经理科驻哈密的采购员,这几天正在闹情绪。赖在家里(矿上)不想去哈密。1962年,牛小彪一月工资不过三四十元,哈密的差旅费一天只有三角,可哈密的伙食,一碗羊杂碎是五角。一天伙食费没有2元也差不多。工资不够吃饭的。在家里(矿上)吃食堂,早上一碗糊糊三分钱;一个馒头,五分;中午2个馒头,一角,一个菜一角到三角;---算下来,反正工资够花的了而且还会有结余。但在哈密不行。何况、牛小彪他还要存钱好给家里寄。所以牛小彪闹情绪,赌气不去哈密了。


     采购员牛小彪在哈密的工作,最主要的是在哈密火车站,把运送到哈密的货物,转运到我们矿区。当时我们矿区已经修好了一条铁路与哈密铁路局柳树泉站的铁路相连,但不属于铁路局的经营范围,属于矿区自己的铁路。所以发货的人只能把我们矿区采购或者调拨来的货物发送到柳树泉或者哈密。
       

         条条岭露天煤矿筹备处处长、姓霍。霍处长大约有50岁,是13级的老干部,个子不高,略瘦。那个时候不像现在、50岁的人就是非常老了。那是因为中国人民刚从旧社会走来,我们中国人的平均寿命也不过就是40来岁,所以50岁的人就是老人了,看起来很老了。
      

       在一个冬天的下午,霍处长把牛小彪叫到自己的办公室。那就是一个办公桌,二把椅子。大约就是4-5 平方米。当中有个火炉,炉火生的很旺。牛小彪进了处长办公室,霍处长拿了一把椅子让牛小彪坐下,还给牛小彪倒了一杯白开水,对牛小彪说:“坐下吧。”。
        霍处长很温和的对牛小彪说:“听说,你不想去哈密了?怎么啦?有什么困难吗? 牛小彪拉着个脸不吭声。霍处长看牛小彪不吭声,就接着说:“小彪啊,现在大家都困难。你看,你们两个采购员,你是单身,老李是有家的人,你能让他去常驻哈密吗?”

        牛小彪还是不吭声。霍处长接着说:“哈密现在到了一台推土犁。一台推土犁可以替代上百个人工。我们现在排土线上没有推土犁,要用大量的人工去清理自翻车翻出来的土,速度也很慢,严重的影响到我们的剥离工作。你去把它运回来吧。至于你的困难我们会考虑的。”
     牛小彪,还是没有说话。霍处长接着说:“不吭声就是不反对噢。明天一早,我用我的小车送你到柳树泉车站,行吧。”。
     牛小彪还是不吭声。霍处长说:"那就这样,你回去准备准备吧"。
     牛小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科室人员,平时都是由科长管着。没有与处长直接见面的机会,这次处长亲自与他谈话,他当然只能执行。何况,处长说的很有道理,自己没有不去哈密的理由。牛小彪回到办公室,坐到自己的办公桌整理自己的物件,准备明天去哈密。这时工会的王干事来到他跟前对牛小彪说:“小彪,你明天去哈密,带个人去吧。”。
       小彪问:“谁啊?“ 王干事说:“有一个职工家属的孩子病的利害,要到哈密去看病。她也没有去过哈密,你给他们送到哈密医院吧。” 牛小彪是个热心肠的人,自然一口答应了。
       
         条条岭煤矿离哈密大约有90公里,柳树泉车站离矿区大约16公里。矿上是用小车送他们到柳树泉车站,然后他们再坐火车到哈密。
         这几天快到年关了,天气特别的冷,从早上就开始飘落起雪花。九点多钟王干事带领一个妇女来到牛小彪的办公室,对牛小彪说:“她叫刘翠华,她的孩子病的很厉害,你给他送到哈密铁路医院吧”。牛小彪是个热心肠的人,自然一口答应了。刘翠华穿着一身灰不拉叽的棉袄,头上包着一条方围巾,看不出有多大的年纪。抱着一个孩子,那孩子也是包的紧紧的,也看不出多大、是男是女。
       外面的雪可是越下越大了。
       柳树泉车站的火车是11点的。牛小彪他们在矿区是10点多出发,到柳树泉车站,20分钟就到达了。柳树泉车站的候车室的火炉烧的不是太旺,候车的人都围着火炉烤火。好在人也不多,牛小彪他们在候车室里等了一二十分钟火车就到站了,他们就上了火车。由于是过路车,车厢里基本上人已经坐满。上车后,他们只好站着,好在只有一个小时的路程。
       由牛小彪护送的那个妇女一路上就没有说过一句话,平静的脸上透出一股使人感到难过的表情。这种表情很快就感染了车厢里的人。一个中年男子问道:“这孩子怎么啦?病了吗?”。车上的人都把牛小彪他们当成两口子。牛小彪有点不好意思,毕竟牛小彪还没有结过婚,还是个刚到20的年轻小伙子。由牛小彪护送的妇女刘翠华也只是点点头。那男人很热心,把座位让给了刘翠华。
       找了个座位。车上又比外面暖和点,刘翠华把包得严严实实的孩子的头部打开点。孩子的头好像很大,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皮包骨头的紧紧闭着双眼,只是有一点微微的呼吸。
        对面座位上的一位大嫂说:“这孩子病的不轻啊!”
    又有一位大爷对牛小彪说:”你们年轻人太不懂事了,这孩子要让你们毁了“。 还有一位好心人,找了一些药给他们。
       到哈密块12点了,牛小彪他们简单的吃了点东西,就直奔哈密铁路医院。护士一看孩子那个样子就把孩子送到急诊室了。哈密铁路医院当时也很简陋。只是几排平房。急诊室也只是七八平方的房间,里面有一张木床。孩子放在木床上,医生做了检查后,说:“严重脱水,你们怎么到这个时候才送来?”
     后来,又来了好几位医生,孩子的呼吸越来越弱,护士给孩子打了强心针。那几位医生看了看,什么话也没有说,无奈的走了。
     刘翠华好像看出了什么,迟疑的,用询问的口气对牛小彪说:“孩子实在救不了就不救了吧?”
     牛小彪听不出这里有多少痛苦,多少委屈。也不知道了翠华身边几乎没有钱了,脱口就说:“这怎么行呢?花多少钱也得救啊。”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天色越来越昏暗。医院的大礼堂里正在放演一步抗美援朝的电影,孩子就在这急诊室躺着。这是一个女孩,忽然张开了他的双眼----这是一双长着长长的睫毛的美丽的大眼睛---叫了一声“妈妈” 牛小彪他们高兴起来,以为孩子的病情有所好转。然而,他们错了,这是回光返照。牛小彪以后回忆说:“什么叫回光返照,我那时才真正的体验到。”
     那女孩子终于死了。 牛小彪,看着不知所措的刘翠华,也实在说不出什么来。看不到眼泪,只有悲伤,牛小彪陪同着刘翠华抱着孩子默默地走出了医院。

       外面是鹅毛大雪,到处都是一片白茫茫。1962年兰新铁路刚修到哈密,从哈密饭店到哈密火车站还是一片戈壁。鹅毛大雪让戈壁变成了一片雪原。还真有点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味道。这里有着原先修铁路时遗留下来的工人住的窝棚,这窝棚是一半在地上,一半在地下。这一半在地上不高的建筑被大雪铺盖着,在茫茫的戈壁雪原上就好像一些坟堆。牛小彪护送着刘翠华往车站走去,走着走着,刘翠华停下来了。

     刘翠华在雪花中站立着,四处望了望,好像在对牛小彪说,又好像自言自语说:“就埋在这里吧。”
     牛小彪以后在回忆这段历史的时候,牛小彪说:“我始终没有看到她流过一滴眼泪,,我想是过于悲伤的让她没有了眼泪了吧。”。牛小彪说:“我永远不能忘怀的是在万里雪飘、茫茫戈壁上中站立着一个母亲,她望着脚下的土地,在平静中显得无限悲哀的形态。她的容貌我已经忘却,可她的神态我永远不能忘怀。每当想起这件事,我总觉得无限的伤感。”

        牛小彪把刘翠华送上火车后,就回到了车站边的大众旅社。大众旅社里有2间屋是露天筹备处包下的,筹备处的人到哈密出差就住在这里。牛小彪一进去就围坐在火炉跟前,边烤着火,边说道:“雪下的真大,好冷啊。”
     屋里,已经有2个人,他们与牛小彪打着招呼,边问道:"这么大的雪天,又马上要过年了,你来这里干啥?" 牛小彪回答说:“没有办法啊。处长交待了任务不来不行啊”同时又将刘翠华的事说了说。
     这时,有位姓张的同事问牛小彪:“你不知道刘翠华他们家的事吗?”。 牛小彪问:“什么事?"
     “你真不知道?”老张说道:“这么大的事,你都不知道?”
     于是屋里的2个人就你一句,我一句的向牛小彪讲述了刘翠华家里的事。 他们告诉牛小彪,刘翠华是我们筹备处机电队的一个叫莫岗的媳妇。莫岗是从东北鹤岗煤矿调来的工人,他们有一个2岁左右的女孩。莫岗为倔强,脾气暴躁。今年7月的一天,他们机电班在掌子面按电线杆,拉线。不知道为什么与班长吵起来了。可能是班长叫他这样干,他非要那样干。有的说,莫岗操起了斧子就要砍班长,有的说,不是砍班长是要砍电杆。以后,被大伙拉住了。第二天,莫岗就被带走了,并且送到哈密公安局以杀人未遂定罪,关起来了。
        莫岗被抓以后,作为家属的刘翠华就没有了生活来源。生活的异常艰苦,孩子有病(其实就是一个拉肚子,可能是痢疾之类的病吧)也没有得到很好的治疗。这不, 丢在哈密了。
       天啊,就因为吵一架,就毁了一个家。只因为拉肚子就丢失了一个天真活泼的孩子,这是多么让人难以接受的事实。时隔了几十年,牛小彪还是想不通。

         年底前,牛小彪顺利的完成了任务。得到了筹备处的嘉奖。评了先进,发了50元的奖金。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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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7-10-21 09: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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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5-18 09:38:34 | 只看该作者
    六,< 北泉奇案>

      事情大约发生在1964年。露天煤矿筹备处驻扎在北泉,那里有筹备处的办公室大院,员工与家属的生活区:住宅,大食堂,澡堂,一个小小的医务室,小学,商店---与一个大大的广场。
        一条通往柳树泉车站的铁路也已经修好,就在北泉的南面一公里的地方,有一个交接站,旁边有一个很大的被称为总库的设备材料库。这个交接站有四五条道(铁道)可以停放来来往往的车辆。有个岔道通向总库。

    前面说过,条条岭在天山的南坡上,并且在条条岭的戈壁上布满了以南北向为主的大大小小、长短不一的山岗,从远处瞭望就像大海的波浪。而北泉是山岗间的一个平台

     柳树泉车站在北泉的东边16公里处,是东西方向的。所以会把那些起伏不平的山岗切割开。铁路的路基也是或高或低,并且会有不少桥洞,以保证洪水的流通。戈壁干燥,一般不下雨,但有时也会下大雨,由于坡度大,山水就会猛冲下来。路基高的地方,由于经常挡住雨水,就比较潮湿,形成了一些水滩草地、长些戈壁上的红柳,芦苇,芨芨草之类的植被。这里人烟稀少,没有人家,故而有野兔出没。 铁路修好了,跑火车了,但不是没有管了,铁路还得经常维修,检查。这就有一个养路班,有十几个人,天天在这16公里的铁路线来回巡视作业。
        在一个下午,大牛,小王,小高干完活后正沿着铁道往回走。走着走着大牛眼睛突然一亮,轻声的说:“看、那里有只野兔”。边说着,边轻手轻脚的下了路基朝野兔的方向走去。小高与小王也跟着下了路基。尽管他们三人小心翼翼、但野兔依然发现了敌情,抬着头,竖起了耳朵。
        他们三人,从三个方向为围扑过去,野兔突然朝小王方向冲了过去,小王笨手笨脚的根本就拦不住。眼睁睁的看着野兔从他身底下钻过去。跑着跑着就钻进了一个草窝。他们三人紧追不舍,围住了草窝。大牛很有经验的说:"兔子钻窝了",于是他们三人开始找洞口。
        找着找着,小王大声的喊叫起来;”这里有堆新土,是不是野兔挖洞挖出来的新土啊?”
        小高与大牛迅速围了上来。小高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挖开了。没有挖多深就发现了一个用铁丝捆绑着的麻袋。一个用铁丝捆绑着的麻袋,里面会有什么东西呢?他们三人开始琢磨起来,最后决定打开看看。把麻袋一打开,当时就把他们吓了一跳----里面是一个用铁丝捆绑起来的尸体。小王吓得往后一退,谁知身后有块土疙瘩,小王仰天摔了一跤。小高,大牛拔腿就跑。小王爬起来以后也跟着跑。他们跑了好一阵才停了下来。他们气喘吁吁的坐在了地下,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最终还是大牛果断的说:“报案吧”。

      他们三人翻过了几道岗回到了北泉。这时已经到了吃晚饭的时候,许多人正拿着碗或盆去食堂打饭,有的甚至把饭已经打回来了。他们三人顾不得打饭,直奔保卫科。

     那时候,矿区单身多,什么机电大院,运输大院---都是单身大院。而机关里的单身有的就住在办公室的里屋。保卫科的李干事就是这样。这时,李干事已经打完饭坐在办公室跟前吃饭。大牛他们三人进了李干事的办公室。李干事,看到他们神色慌忙的样子就放下筷子,问道:“出什么事了”。
        小高抢着说:“我们发现了一具尸体”。
        李干事边打量着他们,边说道:“不要急,慢慢说”。
        于是他们就你一句,我一句的把尸体发现经过讲了一遍。

    李干事很仔细的听完了我们的叙述,很沉着的说:“这样吧,你们先吃饭,20分钟里到我这里来”。 20分钟后,当他们三人来到保卫科时,保卫科门前已经停了一辆嘎斯车,保卫科科长与李干事正等着他们呢。         

    戈壁的九月天依然很长,由于地理位置的缘故,下午七八点钟太阳依然高挂在西边的地平线上。嘎斯车在戈壁上七颠八倒的将他们颠到了出事地点。李干事用相机左拍右拍,正面拍,侧面拍,拍了个够。保卫科王科长,李干事与他们协力将尸体与麻袋都装上了车。王科长与李干事又仔细的勘察了出事地点,随即返回。

    人们都知道新疆,西藏的天要比口里蓝。在毫无遮挡的戈壁看夕阳,那更是一种享受。晚霞映红着半边天,朵朵云彩白里透红或黑里透红,编织出各种图案;戈壁上本来蛰热的阳光变的柔和起来,仿佛是一个大大的透着红光的车轮在慢慢的下沉。怪不得古代神话里说,太阳神是驾着车辆的呢!  

    在北泉这块平台上,筹备处建筑的布局是:中部水涝坝的上坎是大食堂,大食堂又高又大,里面还有个舞台。平时,除了职工在这里打饭,它又是文艺演出,放电影,开大会的地方。周六晚上这里还是舞厅 在大食堂的后面(南是前,北是后)有澡堂,医务所,与小卖部。
       这个平台的最后面是一个小学,而在小学与医务所之间是一个大大的广场。在广场的西部原来驻扎着一支902地质勘探队,地质队搬走了以后,这里也成了家属区----902家属区。  902家属区。一排排的平房从北到南有二十来栋。每栋之间间隔很大约有20米吧。一栋房子大约有10个门洞,每个门就是一家人家。房间是门朝北,一进去是一个厨房间,大约有四五平方。再进去就是卧室大约也就是十几平方吧。卧室的南墙开了个窗户。那时候我们的生活简单,家具都很少,主要就是一个炕与一二个木箱。,尤其北方人,吃饭睡觉都是在炕上。新疆有句话,“有钱的老爷炕上坐---”上炕,就是最高礼节了。

    矿区就这么大,当时也没有什么外来人口,所以死者的身份很快的就辨认出来了。死者身前接触的人很快就排查出来了。 1965年九月的一个清晨,天刚蒙蒙亮,一队民兵悄悄的包围了902的一栋房。四个持枪的民兵守住了第二个门洞的南窗子,四五个民兵敲开了第二个门洞的门,逮捕了这家的两口子。 这一对夫妻男的叫贾小牛,个子不高是从东北鹤岗调来的员工。女的是随调家属,叫穆贵琴,人长的很标致,大眼睛,略圆的鹅蛋脸,一米六的个。

      这一对夫妻很快就承认人是他们杀的 。死者叫赵天强,与贾小牛都是露天矿筹备处运输队的职工,身体魁梧,身高一米八。都是从鹤岗调来的老乡,单身。那一年,农历八月十五那一天傍晚,贾小牛两口子请赵天强到家过中秋节,吃饺子。赵天强特别高兴,酒喝了不少。正喝得迷迷糊糊的时候,穆贵琴在赵的后面用事先准备好的铁棍朝赵的头部猛力一击,赵当时就昏死过去,其后又用铁丝将赵的脖子,手脚拧死后用麻袋套上。待到天黑,人静夜深时贾小牛两口子用自行车推到铁路边。 902家属区离铁路大约有四五里,也没有个正经的路,戈壁上不好走,两口子费了好大劲推到了铁路的路基边,已经是精疲力尽、只得草草的挖了个浅坑将尸体埋了。
       死者赵天强与贾小牛夫妇的关系在矿区人们看来,都认为非常好。他们在鹤岗就是习武的师兄弟。到我们矿区以后还带着一帮人练武。赵是单身经常在贾小牛家吃喝,贾小牛夫妇竟然如此残忍的杀害了他,实在让人难以理解。大家都认为,贾小牛夫妇必死无疑。让三个月过去了,贾小牛夫妇非但没有判死刑,量刑还很轻。也就是三五年徒刑吧。,女的由于怀孕连监狱都没有进。这实在是出乎人们的意外。矿区舆论大哗。只是随着时光的流逝,这个谜终于得以解开。

     故事还得从穆贵琴的身世说起。 穆贵琴祖籍山东,山东是义和团的故乡,好汉多。人多喜欢习武。穆贵琴的父亲穆德宝就是出生在一个武术之家。 山东也是一个多灾多难的地方,旱涝兵虫一个接着一个,很多人只得背乡离境闯关东,穆德宝也是其中的一员(现在有个电视剧“闯关东”)。九一八后参加了马占山的部队抗击日本对黑龙江的占领。部队打散后流落到鹤岗当了一名矿工,在那艰苦的岁月里顽强的活着。
        穆德宝在鹤岗结婚生子,生了八个孩子,其中有四个孩子由于饥饿,疾病先后夭折,大小子在十三岁那年下井背煤,被大块砸死,穆贵琴是老三。
       生活在苦难中心情好不了,没有心思,也没有能力去习武。解放以后生活相对好起来,生活安定了,心情也舒畅了,穆德贵在空余时候也会练两手引得一群青少年跟在他后面踢腿伸胳膊,赵天强与贾小牛就在其中。
     赵天强个高,力大,心狠;贾小牛个矮力弱,心地善良。他俩有事没事地就往穆德贵家跑,一固然是习武;二是相中了穆德贵的闺女穆贵琴。穆贵琴解放后慢慢长成了一个大姑娘,女大十八变,越长越水灵。十八岁那年,父母作主把她嫁给了贾小牛。

    赵天强与贾小牛在一个班上班。赵天强对他师傅把闺女嫁给贾小牛很不满意。在贾小牛他们结婚后的不久的一天,那是一个夜班,在下班前2个多小时,赵天强对贾小牛说:“我有点不舒服,想早点回去,到交班的时候,您替我交一下班吧”。老实的贾小牛一口答应。
       这时正是清晨三点多钟。赵天强上坑后并没有回自己的家,而是直接闯进了贾小牛的新房。 在那个年代,没有现在的防盗门,是一个连暗锁也没有的年代。新房的门内部有个插销,不过,由于男人上夜班,要给男人留门,所以也没有插上。穆桂琴睡得正香。赵天强悄悄的推开门,进了屋后把门插上,就把自己的衣服脱了个精光钻进了穆桂琴的被窝。穆桂琴一是睡的迷迷糊糊,二是以为自己的男人回来了,也是很正常的事。只是压在自己的身上后,觉得有点不对劲,不像自己的男人。等明白过来以后,一切都晚了。
        穆桂琴大哭了一场,但并没有敢张扬出去,甚至连自己的丈夫都没有敢告诉,更不要说去报案了。穆桂琴的举动是那个时代决定的,在那个时代封建意识还非常严重,中国的封建意识,人们或许根本不去谴责犯罪的男方,反而会谴责女方。对女方来说是个丢脸的事,不敢张扬的事。中国的孔孟之道是饿死事小,失贞事大。中国的传统儒家道德观是犯这种事,女的要自杀。当年八国联军在北京强奸了那么多妇女,妇女是要跳河的,而强奸犯是没有人去追究的。
       在被中国的封建意识控制下的穆桂琴不敢吭声,然而事情却没完没了。赵天强只要有机会就会往穆桂琴的被窝里钻。
       贾小牛是个老实人,善良,忠厚。赵天强成天和他套近乎,二个人,称兄道弟,吃喝不分、好的很,贾小牛根本想不到赵天强是那样的人。
       时间长了,左邻右舍慢慢的都知道赵天强乘贾小牛不在的时候往贾小牛家跑,知道了赵天强与穆桂琴的关系。慢慢的贾小牛也听到点风声,只是不信。
       穆桂琴看到贾小牛这样憨厚,对自己这样好,终于在一天夜里流着泪将赵天强强奸她的事告诉了他。希望贾拿个主意。贾小牛听完以后就蒙了,一点主意也没有。最后还是穆桂琴拿的主意。这时候,矿上正在的动员支援边疆,要往条条岭煤矿调人。 穆桂琴说:“我们报名去新疆吧,到条条岭煤矿去吧。离开这里吧”。正所谓惹不起,还躲不起吗?两口子希望永远摆脱赵天起强。

    然而,想不到的是赵天强竟然也跟着来到了条条岭。还要往穆桂琴被窝里钻。穆桂琴两口子不堪侮辱,决心杀了他。这一年,八月十五下班后,穆桂琴两口子请赵天强喝酒,吃饺子。喝酒时,穆桂琴在其身后,趁其不备用一个铁道扳子猛烈的往赵天强的后脑壳砸去。赵天强脑袋当时就开了花,摔倒在地上。穆桂琴两口子怕他不死,又用八号铁丝将其手脚,脖子捆上---待到天黑,人静夜深时贾小牛两口子用自行车推到铁路边。草草的挖了个浅坑将尸体埋了。

      轰动一时的 北泉奇案 大家终于明白了 贾小牛夫妇非但没有判死刑,量刑还很轻。也就是三五年徒刑的缘由,这是出乎人们的意外。然而也在情理之中。

      北泉奇案至今已经有40多年了,往事早已烟消云散。然而,历史的教训不能忘记。封建意识害死人啊。 如果没有儒家的妇女观,妇女不受歧视,穆桂琴能在第一时间报案,那么就不会有这样事情。

      --------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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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7-10-21 09: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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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5-20 11:31:22 | 只看该作者

      七,一个不幸的妇女。

      
        1964年条条岭煤矿调来一支队伍,一支完整的建设露天煤矿的上千人的队伍。从干部到工人,从科室到具体的采掘,排土,电信,放炮,线路队--- ?一应俱全。这支队伍,走南闯北,建设过好几个露天煤矿。他们与先到条条岭的工人干部合为一体,并被命名为“八五露天煤矿开采工程处处“。---这就是为什么在条条岭有一个“八五”的称呼。
        这个故事,就是我听他们说的。当时我在排土队干活。是排土队的工人说的。他们说,在平庄的时候,他们排土队出过这么一件事。
        平庄露天煤矿初建时,他们的单身宿舍是一个房子里面住四个人,每个床都有床帏。床帏,现在很少见了。只有在古装戏里我们可以看见。其实,在南方,以前在农村里很常见。床有床帏,床前地下还有块踏板。我在1971年到我老伴家的时候哈还睡过这样的床(尽管很破旧)。 这种单身宿舍,不是现代的公寓,是没有厕所,卫生间。没有上下水。打水倒水,要到外面。吃饭到食堂,厕所也在外面很远的地方。
        那一年,排土队的李世平的媳妇来了。李世平是头一年在老家结的婚。他的媳妇年纪很轻,也就是18岁吧,一个老实巴交的姑娘。 矿上没有房子提供给他,他们俩就只好挤在他们单身宿舍自己的床上。
     这是一个夏天的夜里,李妻尿急,要上厕所。就从他们的床帏里爬了出来,到门外。不过,厕所离的很远,李妻也搞不清楚。当然,她也不能在门口就撒尿,就跑了比较远一点的地头。

         平庄的单身宿舍从北到南有七八栋,每栋有五六个门洞。平庄单身宿舍的外形与每间房子的结构都是一样的,一个门洞里四个床的位子都是一样的。四面墙一面一个。平庄单身宿舍每间房子的结构都是一样的,四个床的位子都是一样的。四面墙一面一个。李世平的宿舍是第二栋的第三个门洞。李世平的床是进门靠着右边墙的位子。李妻尿完后,回到原来的宿舍楼,找到了第二栋,然而李妻是进了第四个门洞。李妻糊里糊涂地进门就钻进了靠着右边墙的床。
       这是一个夏天,李妻与李世平挤在一个床上睡的时候是裸身睡的(北方农民,睡觉基本上都是裸体的。尤其是夏日。)出去的时候披着个外衣,套了条裤子。回到床跟前就脱去了衣裤,钻进了床帏里。
       宿舍楼第二栋的第四个门洞,进门靠着右边墙的床,睡的也是排土队的员工,叫王叶民。是个身体很结实的年轻人。他正睡的糊里糊涂,怎么觉得有个人钻进了床。
       单身宿舍的床都不很宽,最多也就是1米宽。李妻上床以后,很快就接触得到王叶民的身体。王叶民感触到她的头发,乳房,很快就发觉这应该是一个女人。于是王叶民的手就摸上去,从乳房摸到大腿之间的阴部。 王叶民正当年轻,所谓是气血方刚的年龄。男人的东西马上就硬了。王叶民心里想,哪里送来的好事,管他呢,先享受享受再说吧。反正不要白不要。王叶民翻过身来,就压在李妻的身上。李妻也以为是自己的男人,也很配合。两人抱在一起开心了一会。
      半夜,天还很黑,谁也看不清谁。也不想看,只管抱着,没有几个小时俩人就干了好几回。累了,两人就呼呼的睡了。然而,天总要亮的,天亮了,两人也就互相见面了。
      天亮了,两人也就互相见面了。见面了,会怎么样呢?听众可以有各种想象,可以任意发挥你们的想象天赋。但我想总离不了“尴尬”二个字吧。
       女方,李妻当然是最尴尬的了。一看,不是自己的男人。想起在夜间这个男人摸着自己的身体从乳房到自己的大腿,过了好几次夫妻生活。到现在自己还赤身露体的躺在这个不认识的男人身边。她首先是吓坏了,不知所措了。李妻下意识的抓住能抓住的东西,挡住自己的身体,用恐惧的声音问:“你是谁”
        男方,王叶民醒了,一看女方,马上就认出这是是第二栋的第三个门洞的李世平的妻子。当时工地上基本上都是男的,来个女人自然很稀罕。李世平与王叶民又都是一个队的,又住在一栋房子,是邻居,自然见过,自然认识。王叶民,二话不说,赶紧起来,穿上衣服。同时,王叶民看到床边柜子上还有女方的衣服,王叶民把女方的衣服,塞进了床帏里,说:“把衣服穿上吧”。等李妻穿好衣服,王叶民也不顾同室其他三人的眼光,就领着李妻走到三号门洞门口,对李妻说:“你家男人在里面,你去吧”。王叶民说完,也没有进门,就转身走了。王叶明回到宿舍,也不理睬别人的问话,刷牙,洗脸,吃饭上班走路了。
       李妻半夜方便后没有回来,李世平很是着急。出外找了半天,找到天亮也没有找到。正做在床头上发呆。想着,一上班就到保卫科报案。然而,这时候李妻回来了。 李世平着急的问:“你上哪来去了?”。李妻不说话,突然大哭起来。李世平说,“你哭啥呀,不哭,慢慢说”。过了好半天,李妻才抽泣的断断续续的说:“我走错门了”
     这时二栋四号门的小孙,过来把 李世平叫到身边,对李世平小声的说:“你媳妇昨晚进了我们门洞,钻进了王叶民的床上了”。
     李世平一听,心里就火了,转身对李妻说:“你与人家睡觉了?”。李妻只是哭。李世平接着说:“那你回来干啥?你接着跟人家睡好了”,李世平板着个脸,又对李妻说:“你走吧,我要上班了”。 说完后,李世民还真的就走了。
     李世民一甩手就走了,把李妻就扔下了。很快就有人把这件事告诉了领导---排土队的领导。队长与书记听了很吃惊。书记对队长说:“我去看看吧”
       书记到了单身宿舍,看见李妻还在那里哭。书记问李妻:“你是李世民的媳妇吧,别哭。我是李世民的领导,你把事情对我说说”
      李妻一面哭泣,一面述说。李妻说:“我不是故意的,领导是否能对李世民说说,让李世民原谅我”
       书记看着哭成泪人的李妻,说:“你早上吃饭了没有?"。李妻摇摇头,书记又问:"李世民给你留饭票了没有?"
       李妻还是摇摇头。书记说:“这个混蛋”。又看看天都快到晌午了,接着对李妻说:“走吧,到我家去吧。“
       书记把李妻带到了自己的家,交给了自己的媳妇,对自己的媳妇说了个大概,要自己的媳妇给她做点吃的,安抚安抚。
       书记回到队里,就通过电话通知李世民到队里来。

      李世民虽说是上班了,但并没有心思干活。队里通知他回队里,他就回队了。回到队里,书记就对他说:“小李啊,你怎么这个样子呢?怎么就把你的媳妇扔下部管了呢?”
        李世民板着个脸说:“她跟人家睡觉了”。
       书记说:"那也不是故意的。不要说一个刚从农村来的人,一样的房子,一样的门洞,就是我们也有走错的时候嘛。"
       书记接着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你们结婚也有半年多了吧,你看,人家从那么远的地方来找你,不是想着你吗?不是故意的,就算有错,你也应该原谅他吧”
       书记是左说右说,李世民就是不开口。就是一口咬定不要他(李妻)了,还说什么既然她与王叶民睡觉了,那他就嫁给王叶民好了。
       书记 有点火了,脸一抹说:“那好,你也不要上班了,回去吧。什么时候想通了,再上班”。
        李世民走了。书记越想越生气,想想,那个王叶民也是混蛋,怎么把人家睡了呢.于是又把王叶民叫来了。
        王叶民一到,书记就黑着脸说:"你怎么把人家媳妇睡了?"
       王叶民是个老油子。王叶民说:“怎么叫我把人家媳妇睡了,是人家自己钻进我的被窝里来与我睡觉的。”
       “人家自己钻进你的被窝里,你就能与人家睡觉啦?”书记生气的说:“你又不是不认识李家的媳妇,你当时就应该送回去。”
       王叶民油腔滑调的说:“我当时睡的糊里糊涂,眼睛也没有张开,我以为是田螺姑娘呢?”
       书记一拍桌子,说:“你不要油腔滑调,你这是强奸,我现在就送你到派出所”
        王叶明,叫喊起来,”我怎么是强奸呢?是我强迫他的吗?”
       书记也觉得强奸可能按不上,但,王叶明把人家睡了总是不对的。书记对王叶民说:”这样吧,你把人家娶了”。
       王叶明说:"为啥啊?"。 “ 你把人家说睡了,你不娶她?“"书记说。
     “我才睡了她一天,不、半天都不到”王叶民说:“李世民和她睡了半年了。”
     书记头痛死了。王叶民是坚决不娶,李世民是坚决不要。李妻怎么办呢?
     王叶民尽管混蛋,但还真不能按强奸处理。李世民尽管不近人情,但在那个时代,人们的思想意识就是那个状况。---女人与别人发生关系了,不管什么原因总是女人的错,罪过与受惩罚的总是女人。
     现代社会与封建社会的意识完全不同。现在男女关系随便的很。今天交个朋友,上床。黄了。明天再交个朋友,上床,那都是无所谓的事。可在那个时代不行。书记也没有办法。
     但李妻怎么办呢?总不能总住在书记家吧。队里进行了讨论,决定如下处理:
      书记把李世民和王叶民找来,对他们说:“你们谁也不要李妻,那你们就出钱让她回家吧。”
        王叶民说:“又不是我老婆,也不是我让她来的,凭什么叫我出钱”
       书记说:“你不出钱?你把人家睡了,毁了人家一生,你不出钱!没有把你抓起来就不错了”
        书记又对李世民说:“李妻,是您的妻子。你现在不要人家了,给钱让她回家总可以吧”
       李世民说:“我现在没有钱。”。王叶民也跟着喊没有钱。
       书记说:“这好办,队里先垫上,到开资时扣好了”。
       第二天,书记把可李妻是送到火车站,对李妻说:“他们两个都是混蛋,你回家吧,重找一个好的”,同时给了李妻伍拾多元钱。
       当时的工资水平,普通工人每月也就是四五十元。上海到新疆的火车票是33元。客饭是三角一份。李妻的家到平庄家也不远。50多元就是一个不小的数字了。

      这个听来的故事,到此就算结束了。至于李妻回家以后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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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7-10-21 09: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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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2]偶尔看看I

    14#
     楼主| 发表于 2019-5-22 09:58:15 | 只看该作者
    八,、“杆子他妈“的传说
     
         已经是七十年代了.矿区的规模越来越大,露天大坑基本形成,露天矿区生活区从起初的北泉生活区,开始搬迁到西工地(现在的矿区中心区)。人员也大幅增加.有一支几千人的专业队伍来到了矿区.。 大批来的人没有住房,尤其他们是带有大批家属的。单身住西工地的单身宿舍.而第一批来的家属都住在北泉大食堂.大食堂每家每户用凳子隔开,里面有几张床,孩子大人都挤在一起.吵吵闹闹,热闹的很.夫妻间的性生活一般也只能很节制.不过,其中有一对年轻夫妻,天刚黑,大家还没有入睡,他们就干上了,其他的娘们很有意见.骂他们死不要脸.

        住在大食堂当然只是暂时的。大批员工的到来以及原来的员工的成长、员工要结婚成家,家属房的建设就是一个大问题。在公房建筑跟不上的情况下,矿区出现了大批的自建房。 所谓自建房,顾名思义就是员工自己盖的房子。
         戈壁上土地有的是,所以土地不成问题,不用批,不用买。你自己找一个合适的地方就行。房梁、门窗等起初都是单位给的,以后也有从农村买的,有的就是矿山上的坑木,道木做的。那个时代矿山上对工人管理不是很严的,全民所有制就是人人有份。人工,就是亲朋好友、同事;有的单位有时还会派些人来帮忙。
         前面说过、条条岭矿区在天山脚下的慢坡上,如果说北泉还是一个平台。那么西工地(现在的条条岭的中心区)有3%坡度。现在矿区的街道都是北高南低的慢坡。而东西方向也不平坦。戈壁上的南北山岗虽然不高,但也无法完全推平。所以我们看到现在东西向的道路也是忽高忽低。

          我现在要说的是,我家的自建房是建在一个山岗上。南面、西面是下坡。在西面的沟里有一大片自建房。那一大片子自建房就是那一支几千人的专业队伍来到了矿区以后形成的。杆子他妈一家就住在那一片自建房里。他们家有5个孩子,连大人就是7个人了。
       中国的劳动人民是非常勤劳的。在那一片自建房的东边紧挨着我家住的山岗边 他们开发了一片园子,种点素菜,在那个供应十分紧张的年代,自己解决生活问题。
     有一点,我要讲一下。那就是水源问题。戈壁原本是没有水的,条条岭的三个生活区,北泉与塔拉奇各有股泉水而西工地没有泉水,水是从天山上引下来的。
        从天山引水修渠、建水库。在那个没有大型机械设备的时代是一个十分艰苦的工程。 另外,我们那个时候水管也不是接到家家户户的,而是5-10栋房子一个水管,我们那时候是要天天挑水吃的。

         条条岭的冬天很冷,时间也长。从九十月份就开始冷起要冷到第二年的四月。严冬时气温在零下20---30度之间。所以在外面的水管子极容易冻坏。早先的水管子是有开关的,可是总是经常弄坏,再加上冬天水管子总是冻坏。在这种情况下,不管是谁的责任,老百姓不能一日无水,所以在实践上总是有些水管子是长流水。(只有长流水,水管子不会冻)
     戈壁滩上的土地只要有水就能长草,长庄稼。水往低处流,所以在坡下,紧挨着我家住的山岗下边出现了一片菜园子。菜园子是私人建造的。你一块,我一块。中国的农民是勤劳的,但也是各顾各的。这些地都紧挨着,界限不清,也经常为用水发生纠纷。有一次我回家从那片菜园走过,看见有两家人家在吵架。我这个人爱管闲事,就去拉架去了。从而认识了杆子他妈。
      
        认识了就有来往。在一个周日,我正在家看书 杆子他妈抱着一个孩子,手里牵着一个孩子到我家。我赶紧拿了一个凳子让她坐下。杆子他妈坐下后,对我说:“王叔,你能不能帮我写封信啊?” 我说:“可以,可以”。于是我给她写了封家信。以后杆子他妈就常到我家,让我给她写信。
       有一次写信的时候,她说,其实她以前读过书当过老师,只是以后放下后,很多字都写不了了。她的这番话认让我大吃一惊。 时间久了,我才慢慢的知道了她的一些事。

        杆子他妈名字叫高兰芝, 是河北省正定县南牛乡后塔底村人,出生在1933年。民国26年(1937年)10月8日,日军侵占正定县城 高兰芝,才4岁。

        1938年八路军进驻正定县。建立起抗日政府,驻正定县后塔底村,属晋察冀边区第四特别委员会。高兰芝他爸就成了了乡政府组织的民兵中的一员。抗日战争打的很残酷。敌人的疯狂扫荡,我们的地雷战,地道战,敌后武工队与敌人斗智斗勇。高兰芝的父亲在一次战斗中牺牲了。她的母亲也在敌人的扫荡中被日本人打死了

         那是高兰芝在六七岁的时候,在一次鬼子大扫荡的时候,她母亲带着她与她的二个哥哥与乡村里的人们一起逃难的时被鬼子追上,堵在一座庙堂里.虽然她侥幸逃过一劫,但鬼子的疯狂枪声与嚎叫声;,大人与孩子们的恐怖的叫喊声;以及那鲜红鲜红的鲜血却总是刻印在她的脑海里.恐惧让她的心灵受到深深的伤害.
        当她被人们从尸体里翻出来的时候,她好像已经傻了.她满身都是她母亲的血---那已经发黑 已经凝固的的血.她恍惚了半天,看着人们在搬运着的尸体,突然想起了他妈妈 哥哥,她大声的叫喊,哭叫着去寻找.。一个战士抱住了她,把他带一个大坑前,对她说:"别哭了,他们都已经埋了"
     
         眼泪已经哭干,嗓子已经沙哑.战士们看着一脸无助的孩子,说"别哭,别哭.你看,你不是还有我们吗?" 战士们给他洗了澡,换了衣服,给她送去吃的食物.慢慢的问她:"你叫什么名字啊,"
        "高俊喜".
        "是后塔底村的吗"
       "是的"
       "你爸呢?"
       "我爸是民兵,不在家.".
        "你爸叫什么名啊?"
        " 高顺子".
        高顺子".是后塔底村的民兵队长,这时已经在反扫荡中牺牲.部队看到高兰芝是高顺子的孩子,现在父母双亡,格外心疼.可是部队又不能带着一个六岁的孩子作战.于是寻到孩子在南牛乡的姑姑,托她照顾.
     高兰芝到姑姑家以后,还是经常做噩梦.在枪声,人们绝望的叫喊声中,母亲压倒在她的身上,热乎乎的血喷在她脸上;她母亲微弱的声音在说,不要吭声,不要吭声.
       这个噩梦总是挥之不去.她总记着,"不要吭声".本来不爱说话的她 总是沉默的跟在她姑姑后面.害怕再失去她姑姑.帮着姑姑做家务,帮着种地干农活,一直到1947年解放.政府找到她,对她说,你上学去吧.
     
        14岁的 高俊喜与六七岁的孩子一起上小学。个子要比那些孩子半截。人家跳皮筋,她那么大的个,只能站在边上看着,人家也不可能带她玩。年龄的差别也让她与孩子们玩不到一起 。 本来不爱吭声的她,自然是越来越孤单。 从小学到初中,她总是比同学们大六七岁,她总是孤单的一个人.从而她的性格很孤僻。
       中国的农村尤其在那个时候一般结婚的年龄都很早,女孩子十七八岁都已经出嫁了。可是高俊喜一直在读书。14岁读书,小学毕业已经是20岁了,是选择结婚还是读书, 高俊喜选择了读书。1956年高俊喜23岁 初中毕业,在农村这个年龄找对象就很难了。尽管政府安排她在村里的小学当老师,然而,她的婚姻问题仍然很难解决。

     1958年她姑姑给她介绍了一个对象。那是一个30岁的工人,名字叫王来福,家就在正定县。不过,王来福不是在正定县上班,而是在内蒙一个煤矿上上班。受过公伤,身体一直不很好,对象也一直没有找到。 高俊喜这时已经25岁了,那时候,这个年龄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挑的了。王来福身体不太好,也没有文化,但毕竟是工人,每个月有几十元的收入,这在那个时候也是一笔固定的收入,要比农村好多了。高俊喜就同王来福结婚了。
     1958年大跃进,人民公社吃饭不要钱。人们以为共产主义就要到来了。然而好景不长,接着就是三年自然灾害,农村里几乎没有粮食吃,处以一个大饥饿的状态。农村小学没有粮食,也没有了学生。高俊喜也怀孕了。教不成书了。于是高俊喜辞去了教师,把户口迁到了内蒙古王来福工作的煤矿上,做了矿工家属.王来福上班,高俊喜在家买菜做饭洗衣服,做家务..
     
        高俊喜的个人经历让她沉默寡言,不会交际,不会处人.不善于跟别人打交道.她也没有什么理想,只想过好,自己的生活. 高俊喜尽管读了初中,但依然是个没有摆脱中国封建意识的农民.她结婚后,与所有的中国农民一样连续生了5个孩子。

    王来福的工作单位是一个建设露天煤矿的单位、露天煤矿工程处.一旦露天煤矿建成了,可以大规模出煤了,他们会把煤矿移交给露天煤矿,而自己又走到一个新的地方,一个荒凉的还没有开发的地方,地下拥有煤层的地方去建矿..----这就让高俊喜的家总在流动.好不容易安定下来,又要搬家了. 所以他们总好像在过着临时的,凑合的生活.
     高俊喜的第一个孩子是在1960年老家生的,自然灾害期间,为了糊口,不但要在生产队里干活,还要到处寻找野菜,有的粮食就尽量先给孩子,自己通常是胡萝卜,南瓜过日子;
       第二个孩子是广东茂名生的,第三个孩子是在内蒙平庄煤矿生的.1962年以后生活好一点了,但一个人要带三个孩子,高峻喜把全部精力都放在孩子身上,生火,买菜做饭给孩子做衣服,做鞋.不读书,不看报,也由于高峻喜老家没有什么人,几乎也不写信,再加上他们生活的地方都是很荒僻的地方.高峻喜远离了文字,文字也远离了她..
     当1966年她跟着王来福到了条条岭煤矿时,他发现自己连信也写不来了..?
    中国字,汉字,如果长久不用,不写,不看,很多字我们都不会写了.这对于我们下层人民是常有的事,不过,像杆子他妈,那样从一个曾经当过老师,到连一封信都写不了的情况,确实少见.这实在值得我们注意。 学习,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杆子他妈的经历就是我们的镜子..(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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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7-10-21 09: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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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5-24 09:44:23 | 只看该作者
    这里的网站好像人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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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7-10-21 09: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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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2]偶尔看看I

    17#
     楼主| 发表于 2019-5-25 10:02:11 | 只看该作者

            吃完早餐,公主与马洪俊出了帐房,只见公主的侍从们有的在收拾帐房,把毡房拆除放到二个大马车上;还有几个牵着马在等着他们。

      “夫君,你会骑马吗”公主问马洪俊。马洪俊说:“不会”

      “那,我们俩骑一匹马吧”公主骑上了马,让马洪俊坐在她身后说:“你抱紧我,我要起步了”

      公主用腿已夹马,马就跑起来了。马洪俊赶紧紧紧的抱住公主。公主前面跑着,后面有二个侍从骑着马还牵着一匹马跟着。

       马在草原上跑了二个多时辰,见到了前面有一处人家

       公主说,我们在这里休息休息吧。

      公主对马洪俊说:“这是达瓦头人家”

      这时,从房子了跑出几个人行着藏礼把他们迎接到屋里。

      公主一行进了屋到客厅里坐下,公主对其中一位年纪比较大的汉子说:“达瓦叔叔,我们回家路过这里,在你们这里歇歇脚”

      达瓦头人笑着说:“我们知道了,公主能光顾寒舍,是我们的福气”

      这时,达瓦头人的家人们送上了酥油茶,与肉包子。

      公主对马洪俊说:“吃吧”。

      达瓦头人看着马洪俊对公主说:“这就是公主的夫君吧”。

      公主说:“就是,你看我的夫君怎么样?”

      达瓦头人那敢说不好。赶紧奉承的说:“一看就是一表人才”

      公主乐了。对 马洪俊说:“人家夸你呢”。

     公主一行吃完后休息了一会,又走上了回家的路。

      他们换了马,又骑了2个多时辰。在暮色中只见高坡上有座城堡,太阳在城堡后面摆出一幅快落山的样子。晚霞把天空染的一片通红。


      

      公主他们一行还没有到城堡的寨门,就只听城堡上吹起了号角,城堡的大门大开,走出俩排战士举着火把,迎接公主他们。

      


      公主他们下了马,就有人对公主说,天色已晚,土司说,你们先回房休息吧,明天给你们办喜事。


      


      

      土司的官寨坐北朝南,在一个山包上,是一些二至四层楼房组成的四合院建筑,四角都有碉楼。

      马洪俊随公主进了官寨,进了公主的一幢楼房。楼房有三层,公主的卧室在第三层。第二层是客厅,饭堂。公主与马洪俊进了餐后就到卧室休息了。

      第二天,马洪俊他们刚吃完早餐, 扎西达瓦土司就到了他们的住处。在小客厅里, 扎西达瓦看着马洪俊,问他的女儿:“洛桑卓嘎,这就是你的给我带回来的女婿?。”

      公主说:“是啊,你满意吗?”

      “哈哈”扎西达瓦土司笑着说:‘“你满意,我就满意”。

      扎西达瓦土司回头又对马洪俊说:“小伙子,说说,你自己吧,你怎么让我的公主看上你的"

      “我也不知道,公主怎么看上我的,我不过是一个小站的站长。”马洪俊说。

      ”“小站站长是什么?”扎西达瓦土司接着问:

      “就是管火车的啊”公主抢着回答:"阿爸,你知道火车吗?火车可大了,比我们的房子还要高;特别长,没有一里路长也有半里路长;跑起来比我们马还要快,那吼声吓死人"。


      扎西达瓦土司吓了一跳,问马洪俊:”“那是什么怪物,你怎么管住它的。”

      马洪俊苦笑的说:”“那不是怪物,那是机器,是我们人造出来的机器,在铁道上跑的机器。我是铁道学校出来的学生,毕业后被分配到这个站上的”

      ”“铁道学校出来的学生是什么意思”扎西达瓦土司问到。

      ”“铁道学校就是教我们如何管理火车的学校”马洪俊回答。

      扎西达瓦土司还想问,公主拦住了,公主说:“你不要问了,说了你也不懂,你也没有上过学”

      “你上过学,怪不得喜欢学生呢。”扎西达瓦土司说。

      “人家就是有文化,有知识,有本领。人家的歌声还特别好听”公主说;

      “是吗”扎西达瓦土司说:“小伙子,唱一个给我老头听听”

      马洪俊说:“我唱不好”

      公主说:“我在坡上听你唱的很好听的嘛。”

      “那不是我唱的,是我用口琴吹的”马洪俊回答。

      “对,对”公主边说,边从她的书柜里找出了口琴对没马洪俊说:“是不是这个?”
      “是的”马洪俊很奇怪,我的口琴怎么到她手里的呢?

      “奇怪吧!我早就注意了这个东西,我把你请来的时候,就告诉过我的家人把它拿上。”公主边说着,边把口琴递给了马洪俊:“给我阿爸吹一个”

      马洪俊吹了一首歌。公主对他阿爸说:“这首歌说的是我,说,我是在遥远的地方的一位好姑娘。”

      扎西达瓦土司听了哈哈大笑。扎西达瓦土司看到他的公主很开心,他们俩也很恩爱,也就很放心了。就对公主说:“活佛说五天后是好日子,你们的婚礼就在那天举行。这几天你就带您的夫君看看我们的官寨,看看噩我们的草原”。说完就走了。

      五天后, 扎西达瓦土司为女儿洛桑卓嘎公主举办了盛大的婚礼。土司的10个头人都来了,邻近的单增罗布土司也派了他的儿女来参加了婚礼。他们都带了丰盛的礼物与歌舞团。公主的婚礼举办了10天,歌舞团轮流演出。热闹非凡。

      洛桑卓嘎公主给马洪俊做了一身锦缎的藏袍,还真看不出马洪俊是汉人。马洪俊这几天又学了一些简单的藏语。马洪俊在洛桑卓嘎公主的陪同下与各位头人见了面, 洛桑卓嘎公主又把马洪俊介绍给单增罗布土司的儿女。

      单增罗布土司派来的是他的一对儿女,兄妹俩。哥哥叫拉巴,妹妹叫 索朗桑姆,他们都比洛桑卓嘎公主大,索朗桑姆与洛桑卓嘎公主还一起上过学,他们都是好朋友,。

      看歌舞,吃喝玩乐以外,洛桑卓嘎公主还把他们兄妹俩请到自己的客厅里来,招待他们,向他们述说自己怎么把夫君找来的。

      当洛桑卓嘎公主说到她与马洪俊第一天晚上的事,说起她与马洪俊开玩笑说,那二个侍女他可以随便用,马洪俊害怕的样子。拉巴,大笑起来。


      拉巴与索朗桑姆都是结过婚的人。

      拉巴对马洪俊说:“你害怕什么啊,我第一晚上就把我夫人的侍女干了。这是这里的规矩”

      索朗桑姆对他哥说:“你胡说什么呢,你们男人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接着又对公主说:“还是你有福气,我的那个男人也不是东西,没有几天就把我的侍女睡了,还经常晚上不在家。”

      马洪军,听他们的说话,忙解释道:“一夫一妻是国家的法律,你们怎么能这样呢?”

      索朗桑姆对他哥说:“听见了吗,你们是犯法”

      拉巴说;“那法律是给他们汉人定的,我们这里不管用。你说,1953年10月甘南自治区在夏河拉卜楞成立了,他们管过我们吗?”

      “不要得意,政府早晚要管的” 洛桑卓嘎公主说话了:“不过,不管管不管,我的夫君不会去找别的女人,夫君是不是?”

      马洪俊说:“当然”


      再好,再长的宴席总有散场的时候。马洪俊从被莫名其妙的带到这里,和公主相好一直到疯狂的婚礼。等这一切结束后,生活平静了下来了,马洪俊清醒的认识到,虽然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但这决不是在童话世界,也不是在梦中。他应该好好想一想了。

      是的,虽然突然,但 这对他自己不是坏事。自己白捡了一个老婆,还是公主;生活条件也不是很差,自己的地位也很高,可是----

      可是,我毕竟与他们不是一路人,还有我的工作怎么办?我的家,我的父母是不是会担心我?



      马洪俊在婚礼结束后的一天,对公主说:“公主,我们现在婚也结了,浪漫的时候该结束了,我们应该过正常的生活了。”

      “什么正常生活,我们生活不正常吗?”公主问。

      “正常的生活,就是要有工作,要有事干,不能成天晃来晃去,成天只知道吃喝玩乐”马洪俊告诉公主:“我和你们不一样,我没有工作会死的”。

      公主听了大吃一惊,赶紧抱住了马洪俊说:“夫君,你会有工作的,你可不能死”

      公主想了想,说:“这样吧,你的工作,一,是先学会我们的藏语;二,在我们的领地走走,然后我让父亲给你安排个工作。你看行不行。”

      马洪俊觉得公主说得有道理,就说:“行,只要有事干就行”

      接着马洪俊又说:“还有一个事,那那就是我要告知我的父母与我的工作单位,他们会不放心的”,

      马洪俊问公主:“这里有邮局吗?”

      公主说:“县城有,我在那里上过学”

      “这样吧,你写好信,我派家人给你送到县城邮局去”

      随后,马洪俊就给他们单位与父母写了封信,简单的讲了一下自己遭遇,让他们放心。马洪俊还对他们单位说,工作要给他留着,铁路员工的工藉给他保留着,说,他还要回来工作的。

      马洪俊写完信以后,告诉管家,要寄挂号信,把回执带回来。

      单位与他父母收到了他的信,马洪俊的失踪问题解决了,皆大欢喜。只是,他们的领导说,当了驸马了,还要什么工作。

      马洪俊的工作开始了。晚上在家跟着公主学习藏语。白天公主带着他在土司的领地里巡游。

      语言这玩意,就是在一定的环境里熏陶出来的,在不断的使用中锻炼出来的。那种从小,从幼儿园就学英语,一直学到大学的学习方式就是扯淡。学了十几年,不用也就是白费,语言就是一个工具、不用就会忘记的东西。

      学习另一种语言,根本用不着学十几年。马洪俊也没有从幼儿园就学藏语,只是在那个环境中,白天听藏语,跟着藏民学藏语,晚上再跟着公主学藏文。有半年的时间,藏语就学的很好了。
     
       马洪俊穿着藏袍,说着藏语,俨然就是一个藏族了。

       马洪俊自从与家里与单位取得联系后,每月都要与家里与朋友通一封信。信中写道,他怎么学藏语,怎么到藏区里巡视。

      马洪俊说,藏区的天是那么的蓝,草原的景色是那么,然而藏民的生活并不是那么好,特别是 那些农奴。

      马洪俊说,有一次,他看到一个头人把一个农奴吊起来,他气坏了。立即制止了头人的行为。

      马洪俊以后找到了 扎西达瓦土司,召集了所有的头人跟他们说:“现在是新政府了,我们不能再允许打人的行为了。今后这里也要进行民主改革,我们不要再做恶人了。大家的思想要改一改”

      马洪俊说,我这也是为大家好,不要与时代对抗,没有好下场的。我们是打不过政府的。你们头人,就是不为自己想,也要为孩子们想。你们如果不能和政府合作,被打倒后,你们是完了,孩子也会受影响。

      马洪俊在土司的领地里走到哪里,就给那里带去了福音。马洪俊给没有粮食的农奴送青稞,给有病的孩子看病,当地的人都叫他白度母。

      1957年甘南开始进行民主改革。马洪俊说服土司接受和平改革,拒绝了 单增罗布土司他们的叛乱。。

      单增罗布土司他们的叛乱。很快就失败了 参加叛乱的农奴主的土地和财产一律没收,;单增罗布土司与他的儿女也在叛乱中打死。

      而扎西达瓦土司 与他的头土地和其他生产资料由国家出钱赎买。 扎西达瓦土司与他的头人都得到一大笔钱,再加上他们以前的财产。他们一辈子也用不完。

      头人们都非常感谢马洪俊。

      这个故事到这里就基本就算结束了.

      马洪俊要回铁路上工作,原来铁路局的领导说,回来干什么啊,我们这里也不缺少扳道员.你都当驸马了,还需要什么工作啊?

      马洪俊说,什么驸马啊,我是一个共青团员,怎么能不工作呢?

      路局的领导说,和你开个玩笑,你不要急.我们是欢迎你回来的.不过就你现在的情况,当扳道员就太浪费了.你们政府要留你呢.你会藏语,又与当地民族有交道,熟悉当地的情况,你还是留下吧.你放心,你的工龄从你在我们这里工作开始算起.

      当地政府要留他,对马洪俊说,你为和平改革作了很多工作,还是留在我们政府吧,今后还会有很多民族工作要做,你留下吧.

      后来马洪俊就留在当地政府工作,而他的妻子,洛桑卓嘎公主后来也在县城小学当老师,他们都成为了自食其力的人.

      马洪俊的父母在上海也很高兴,现在时兴旅游,马洪俊的父母经常到草原来旅游,而马洪俊也常常带着他的妻子 洛桑卓嘎公主到上海看望父母,到苏杭旅游.

      在铁路局马洪俊的故事也传开了,成为了一个传说.这个传说,也随着火车司机带到了条条岭。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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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7-10-21 09: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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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2]偶尔看看I

    19#
     楼主| 发表于 2019-5-27 09:28:12 | 只看该作者

         条条岭矿区冬天很冷,不过平时下雪的日子不多,属于 干冷 吧。但有那么几天会下雪,下起雪来也是鹅毛大雪,把整个矿区变成一片银白色。出事那天就是一个大雪天。

      那天曹全民 是中班,下午四点上班。曹全民走后不久藏大民 就溜进曹全民家,正 想与吴玉兰亲热曹全民就回家了。吴玉兰看到曹全民回家了,就问,你怎么回家了,不上班了?
      
        曹全民说:“雪太大了,井下也没有什么事,大家都没有下井,我就回来了”。

      藏大民 看到 曹全民回家了就搭讪的说:“你们没有下井啊,我们今天也没有什么事,早早就下班了”。然后又随便说了几句,就说:“我也要回家了,”。然后拔腿就想走。

      藏大民刚要走,吴玉兰一把把藏大民 抓住 对藏大民说:“你不能走” 。

      藏大民说:“我还没有回家呢,我得回家看看”。

      吴玉兰说:“看什么看,你不是看到曹全民回家了吗,不能与我亲热了吗?”’

      曹全民本来就听到别人说过,吴玉兰与藏大民 有私情。想不到吴玉兰竟当面说,她要与藏大民 亲热。 曹全民疑惑 的说:“你们要亲热什么?”

      “你不知道啊”吴玉兰一边说着,一边脱自己的衣服。

      “你要干什么?”曹全民眼看着吴玉兰当着自己与藏大民 的面脱了上衣、内衣露出丰满的乳房,“你疯了,你还要不要脸”。

      “我就不要脸了”吴玉兰还在脱,把自己的裤子内裤都脱掉了。

      曹全民气的连声说:“疯了、疯了,这个娘们连脸都不要了”。

        吴玉兰脱光了自己的衣裤、赤裸着光着屁股站在曹全民的面前说;"你有本领现在就抬我一下,"
     
        曹全民被气晕了,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吴玉兰 看着不知所措的曹全民就说;‘你没有本领,就出去’,说着就走到曹全民跟前把曹全民推到外面的小屋,把门关上。曹全民 被推出门外,只听见吴玉兰对藏大民 说,不要管他,你快脱衣服、我们亲热我们的。

         曹全民被推到外面的小屋。小屋的火炉烧得正旺。曹全民站在门口,脑子还是没有转过弯来。心里想,吴玉兰怎么这样呢?

      曹全民的脑子在飞快的转着,吴玉兰跟我到新疆,到矿区也算能任劳任怨。学会做面食,给我做饭,洗衣服,把家里收拾的整整齐齐的。我性功能不行、吴玉兰有怨言,与藏大民有私情,我也眼开眼闭,但她不能这样啊,也不能当着我的面就干这事啊.

          心里想着、眼睛不自觉的从门缝里看他们到底在干什么,为什么吴玉兰非要拉着藏大民。

         曹全民从门缝里看到,藏大民已经脱光了衣裤在一个凳子上坐着,他那个男人的玩意直挺的在二个大腿间竖立着  吴玉兰走了过去叉开了她的腿  一屁股坐了上去.让那个玩意一下子插入她的身体里去.同时用手抱住藏大民的脖子.而藏大民的手在在抚摸着吴玉兰的乳房 时而将脸贴紧了吴玉兰的二个奶子之间.

        曹全民心想,他妈的,他们真会玩..

      过了一会,曹全民看到藏大民站了起来,藏大民用手托住了吴玉兰的屁股站了起来。而吴玉兰的二条腿夹住了藏大民的身体,双手紧紧抱柱藏大民。就这样他们走到了床前。臧大民把吴玉兰的屁股放到床沿上,吴玉兰的身子倒在床上,二个脚还耷拉在床沿边。臧大名的下身并没有离开吴玉兰的肚子。只见藏大民二个手按着吴玉兰的双乳,屁股开始前后晃动起来。

      曹全民离开了门缝,心里骂着,这些王八蛋。只听见里面发着piaji piaji 的声音与吴玉兰开心的笑声。

      过了一会,安静了;再过了一会,藏大民 出来了, 对曹全民说,你可以进去了。

      曹全民进了门,看见吴玉兰 依然 赤裸着躺在床上,她那耸立的乳房与她大腿之间的二块凸出的肉直接进入到 曹全民的眼眶。那懒洋洋的、还处在幸福之中的样子让曹全民气的全身发抖,心里想着,嘴里就说出来了:“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啊”你瘾头就那么大吗??“

      吴玉兰半眯着眼,看到曹全民那个窝囊,可怜巴巴的样子,心里也觉得对曹全民太过分了。吴玉兰微微的抬起身子,对曹全民说:“这不是怪你没有用吗,你有用、我还要找别人吗?”

      “我有用,你就不搞破鞋吗?”曹全民说。

      吴玉兰,坐了起来,对曹全民说:”话不要说得那么难听,我保证只要你有用,我一定不去找别的男人。“

      ”我的相公,你不要生气“ 吴玉兰站了起来,那乳房贴近了曹全民的身体,亲了曹全民一下,对曹全民说:“我保证只要你有用,我一定不去找别的男人。好好跟你过日子“

      吴玉兰起来穿上了衣服,对曹全民说:‘我现在给你做饭,你不要生气了奥“

      
        第二天一早,刚到机关上班的时间,曹全民就到了矿长办公室,找到了矿长,说自己要回老家看病。

      矿长问他,你有什么病啊? 曹全民不说。矿长见他不说,知道他平时老实巴交也就不多问了。

      矿长对曹全民说,你要请假要找你们的队长,说明理由。队长同意了,在你的请假条上盖章签字了,把请假条拿来,我就给你批。

      曹全民找到了队长,拿了请假条让队长签字。

      队长看着请假条,请假条上写着,《我要回家看病,请批准〉就说:"你要请假多少时间啊?再说,你有什么病啊?有医生诊断没有?”。

      曹全民不说话。也是没有法子说。

      队长开玩笑的说,是不是与老婆生气了。你告诉我,我们帮你出气。队长办公室里还有不少人,其实他们都知道曹全民的情况,于是起哄的说:“对头,小曹,你告诉我们谁欺负你了,我们打不死他”。

      曹全民没有办法只好说:‘我想回家把病治好,我老婆说,只要我把病治好,她就好好的跟我过日子’。

      又有人说,你把老婆一个人放在这里行吗?

      曹全民说:我们一起走。

      “小曹不傻嘛,队长给批了吧,反正现在也没有什么活干”。大家起哄的说。

      队长笑着说:“小曹,你看大家都在支持你。本来请病假是要诊断的,考虑到你的实际情况,给你批二个月吧。”


      曹全民拿着队长签了字的请假条就去找矿长了,大伙还叮嘱他,一定要看好了才回来啊,二个月不够,我们再帮你多请几天。



      曹全民拿了批好了的请假条回家对吴玉兰说,准备一下,我们回老家。吴玉兰听到以后也很高兴、离家也有一年多了,也有点想家了。收拾了一下,二口子就买火车票回老家了。

      曹全民一回去就是半年,好在是文化大革命时期,队里也不催他。终于在第二年的春天回来了。一回到矿区,队里的同事,住宅区的邻居都纷纷向他们问好。见到曹全民的神态、精神都比以前好了。同事与邻居们都问曹全民的病治好了没有,曹全民与吴玉兰都说,治好了。大家都为他们两口子高兴。

      吴玉兰又遇到米时英了,他们两先唠了一阵子闲壳,说老家什么都 好,就是太冷,这里冬天屋里烧的暖暖和和的。老家把我冻的还真有点不适应了,然后

      吴玉兰对她说:“,曹全民的病治好了,以后你不要让藏大民来找我了。”

      米时英苦笑的说:“藏大民再也不敢了” 。

      米时英 告诉吴玉兰,从他们走后,有一天,我家来了许多曹全民井下的同事、说是什么“火箭造反队”把藏大民批斗了。他们连推带打的把 藏大民啦到大食堂的舞台上、就来了个喷气式。一面打着一面问,你为什么要强奸曹全民的婆娘?
     
       藏大民说:“我没有强奸,是她自愿的”。
      
    “火箭造反队”的队员拿着皮带就是一扽打:“曹全民自愿的?曹全民自愿的?曹全民自愿让你抬他老婆?”
     
       藏大民疼的直叫唤“不是”。

      “不是,就对了” “火箭造反队”的队员对台下的群众(文化大革命期间,一有批斗会,群众总是很热烈的)喊道:“你们说,藏大民是不是强奸了人家老婆”。

      底下群众就大声回答,是。

      “火箭造反队”的队员又大声问道:“该不该打?”。

      底下群众就叫喊,该打。于是 藏大民又挨了几皮带。

      接着就是游街, 藏大民被戴上用纸糊的高帽,帽子上写着流氓,强奸犯。手里拿着个锣鼓,后面 “火箭造反队”的队员押着。让 藏大民一面敲鼓,一面喊着:“我是流氓,我是强奸犯”。声音小一点就是一皮带。

      米时英对吴玉兰说:“藏大民一个月没有起床,脸都丢尽了,矿区所有的人都知道他是流氓,强奸犯。你放心、他以后再也不敢去你那里了。”

      吴玉兰,没有吭声

      米时英 又悄声的问:“藏大民是强奸你了吗?” 吴玉兰 有点不好意思的说:“让你家老藏吃苦了。”

      ‘虽然不能说是强奸,但,你家老藏也是有责任的。我年纪小,不懂事。你家老藏不能那样调理我’ 吴玉兰又接着说:“事情过去了,我们大家做个教训吧。”

      吴玉兰的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以后,曹全民与吴玉兰过的很好,一连生了四个孩子。到1980年以后,国家实行计划生育,吴玉兰被结扎了。他们就再也没有生孩子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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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7-10-21 09: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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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2]偶尔看看I

    20#
     楼主| 发表于 2019-5-28 10:56:04 | 只看该作者

    十一,《娶妻的故事.〉

       
            矿区建设于1958年底筹建,1959年初,最初的工作除了土建给建设者盖住房就是建设一条从矿区到兰新铁路硫书站的铁路外.有了这条铁路,各种矿山机械设备与所需材料才能进入矿区.

        这条铁路东头与兰新铁路硫书站相接,西头在矿区的北泉生活区与塔拉奇生活区之间取名叫北泉交接站.

      ..这条铁路修得很艰难.没有机械设备,几乎全部是用人工用铁锹,镐头挖出来,,用土筐抬土填起来,再加上三年自然灾害,工期一拖再拖,大约到1962年才修好,修好以后,在北泉交接站.边圈了一个大大的仓库,铁路有条岔道可以进入仓库..大件就放在露天,小件就进入库房.仓库除了几个材料员外还有不少搬运工..

        仓库的工作,是来车了才干活,没有车的时候,除了帮材料员整理整理库房外,基本上是没有事。没有事就坐一起瞎谝。

        有一次,材料员老李和一帮小伙子们瞎谝说,

              有一年冬天,一个娘门要过河,西北的很多河道都不是很深的,人都可以趟过去.不过,那天天特冷,寒风嗖嗖的..这时有一个有一个二杆子也要过河.

      那个娘们对那个二杆子说:"大哥,你能不能背我过去".。 那个二杆子看着那个娘们奶子很大,就说:"你如果让我抬一下,我就背你过去"

           那个娘们家里还有个孩子等他回家喂奶,现在天色也晚了,想了想,,抬一下就抬一下,于是对那个二杆子说:"行,你只要把我背过去,我就让你抬一下"

          寒冬腊月,河边的水已经结成薄冰。那个二杆子脱了鞋,卷起了裤腿把那个娘们背上趟过了河,二个脚冻的通红。放下娘们后,那个娘们就把裤子脱了,铺在地上光着屁股躺在上面,对那个二杆子说,你快点。

       可是那个二杆子被冻的 那个玩意怎么也硬不起来。那娘们等了一会,屁股冻的不行就起来了。说:“大哥,对不起,我不能等了”说着就起身穿上裤子走了。走的时候还给了那二杆子二个窝窝头说:“这二个窝窝头给你,算我对你的答谢”

            二杆子眼看着那个娘们走远了,忽然觉得自己的那个东西硬了。就急忙对远去的那个娘们招手喊到:“硬了,硬了”。
       那个娘们听见了那微弱的喊声,以为二杆子在说,那个窝窝头呢?于是也对那个二杆子挥挥手说:"不要紧,回去用火烤烤就可以吃了“。

       那帮小伙子听了都哈哈大笑.  有一个后生说老李,:"你瞎扯.".这时大老詹从外面走进来

       .老李对大家说:"我瞎扯,那你们听听老詹的吧,他刚回家结婚回来,你们让他讲讲,他和老婆怎么过夜的吧.那可不是瞎扯"

         于是大家缠着老詹让他讲讲他的新婚之夜.说说,他怎么抬他老婆的.

         (一),老詹的故事

      老詹甘肃武威人.,甘肃那个地方很穷,尤其是兰州以西.我每次回家探亲过乌梢岭的时候,我们都可以看到有不少妇女儿童在铁路边拿着个扫把,奋几在铁道外等着我们的火车过去..我原来不明白他们在等什么.后来才明白是在等我们火车过去后扫火车喷出来的没有烧过的煤屑。
      (当时是蒸汽机车。过乌梢岭的时候由于坡度大,火车死劲加煤。火车回从烟囱里喷出许多没有燃烧的煤屑)。

      从山丹到武威那一段也是非常贫穷的,我们每次经过一些小站时都可以看到孩子们在路边推销他们的一些鸡蛋之类的东西,那些孩子穿的破破烂烂的,那十五六岁的女孩的破棉袄从那破烂的洞里都能看到孩子的肉体。

      老詹是个高个子,在家吃不饱,活到小三十了也找不到老婆,于是自流来矿区。在矿区工作了几年。1962年自然灾害好一点了,他也存了几个钱,于是回家找老婆了。上个月才从老家回来,大家都缠着他,要他讲讲他怎么取老婆的,特别是怎么抬他老婆的。戈壁滩上人们无聊的很,我们那时候的年轻人也没有什么高尚的娱乐,总想听听男女的事过过瘾。

      老李鼓动的说:“大佬詹,你就给他们介绍介绍你的经验,让他们与你一同享受享受。”

         大佬詹看着大家渴望的脸,同时也有点不自禁的想起那美好的事,就给大家分享分享吧。

      老詹是过年的时候回家的。家里已经把对象领的到了他家,女方家住在一个什么沟里(甘肃有很多地名离不了沟字,就好比新疆动不动就是什么泉一样)。

      那个地方特别穷。老詹的父母给老詹找好了对象后,女方就把那女孩送了过来,陪同来她来的的是她嫂子。老詹一到家就见到了那女孩。个子不高,圆圆的脸。老詹很满意。穷人家也没有什么讲究,只要老詹同意,没有什么大操大办,第二天他们就同房结婚。。

         老詹说,那天晚上,他陪客人们吃过饭以后,他就去他们 的新房了。所谓新房就是他原来住的房子,不过那房间被打扫的干干净净,房间里帖着几张喜字。炕上的被子褥子也是新的。那女孩看样子也只有十六七岁、小小的样子,穿着一身新做的红棉袄红棉裤。一身红,实在可爱。那女孩嫂子正陪着那女孩子。女孩的嫂子看老詹进来了,就对那女孩说:“你男人进来了,我要走了。”
      
           老詹等她嫂子走了以后,就问那女孩:‘你们吃过没有’。那女孩说:“吃过了”  。

          “ 那我们就上炕睡觉吧”。老詹边说着,边把床铺好了。那女孩看了看老詹,虽然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脱了衣裤钻到被窝里。

          传统的中国人,特别是在农村里人们睡觉是不穿衣服的,只是穿一件肚兜睡觉。老詹说,他脱光了衣裤就直接钻到那女孩的被窝里,一点不客气的就扯掉了那女孩的肚兜。用手抓着那女孩的乳房。

         这时,有人插话说:“你婆姨的奶子大不大”。老詹回答说:“不大,小小的”。

        又有人问:“抬的舒服不舒服”。“这还用问吗?傻小子,等你结婚后,你就知道了”

        老詹接着说:“他婆姨吓坏了。努力的想用手推开他,他那么大的个,能推开吗。老詹紧紧的抱着那个小女子--他的婆姨,整个身子都压在他的婆姨身上。

      第二天,那个小女子、起床以后,就找到他的嫂子说:“我要与你一起回家”。她嫂子对她说:‘这就是你的家啊?你还要回那个家啊。’

         “妹子啊,女人总是要嫁人的,今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她嫂子看着她眼泪汪汪的,就耐心的对她说:“是不是昨晚上你男人把你弄疼了”

         “男人都是这个样,当初我嫁给你哥的时候,你哥也是那样,把我整的死来活去。不要紧的,过几天就好了,就是疼一次,以后不会疼了,你还会感到很舒服。” 她嫂子劝说道:““那是男人喜欢你。恭喜你啊,你再也不是大姑娘了,是小媳妇了。”

        老詹的婆姨,那个小女子还是紧跟着她的嫂子,寸步不离,摆出一副一定要跟着她嫂子回家的架子。

       那嫂子本来是准备她的小姑一结婚、一同房她就回家的,可是看样子是走不了。于是她就陪着她的小姑,耐心的、反复的开导她的小姑,劝说她的小姑。尽管不是从天说到地,从国内说到国外,反正也是尽了她的最大水平去劝解她的小姑。

          嫂子对她小姑说,女人嘛只有结婚以后才算有了自己的家。父母家不是自己的家,这叫归宿。男人的家才是自己的归宿。有个好男人是一辈子的幸福,是上辈子修来的福。你看,你的男人身体都好,又高又大,体格健壮,干活一定是好样的。他是工人,每个月都能拿到五六十元,不比我们家强多了。你是知道的我们家,拼死拼活一年才能拿到几个钱,连一件好的衣服都没有,谁家没有穿过打补丁的衣服。新三年的旧三年的。

        嫂子接着对她小姑说,
          
       你看,你我现在穿的新衣服都是你男人的钱买的.人家对咱们好着呢.今后你还可以跟着你男人到城里去,离开我们这个穷山沟,不是比我强多了.


       嫂子又告诫她的小姑说,我们当女人不容易,炕上要伺候男人,炕下要服侍公婆孩子.你今后还会生一大堆孩子,你的路还长呢,不要动不动回娘家.

       .嫂子看到老詹回来了,就起身对老詹说:"姑爷,我家妹子年纪小,不懂事,你要原谅点,你要温柔点,不要太粗暴.你看,你都把她吓倒了"

       老詹心想,我怎么粗暴了,不过,嘴上还是满口答应,是我不好,吓着妹子了.

       嫂子回头又对她的小姑说,你有自己的男人,我怎么能陪你睡觉呢?你们才是一家人。不要担心,你男人会对你好的.

       嫂子临走时又反复叮嘱老詹,要老詹温柔点,不要使那么大的劲.
       
       嫂子走了。老詹问他婆姨:“你吃过饭了没有”。那女子---他婆一声不吭坐在炕沿上。

      老詹看着那可爱的婆姨低着头,不由得用双手去托住她的红脸蛋说:“我们睡觉吧”。

      那可爱的女子还是不吭声,坐在炕沿边。老詹自己上了炕,铺好了被褥,可是他的婆姨还是坐在那里不动弹。

      于是 老詹就低声下气的对他婆姨说:“昨天是我不好,把你弄疼了,今天我一定不那么粗野了好吧。”

      他婆姨还是不吭声,头低的更低了。

      老詹有点不耐烦了,接着说:“你对我有什么意见,对我说嘛,我一定接收批评”

      老詹参加工作以后学会了一些官话,什么批评啊,意见啊之类的词汇。

      老詹看他婆姨就是不理会他,老詹就走到那女子跟前,想去脱他婆姨的衣服。可是他婆姨的二个小手紧紧的按住自己的胸前衣服,不让老詹脱他的衣服。

      当然,那小手是没有力量挡住老詹的大手的。不过,老詹,没有这么做。老詹记住了嫂子的话,不能那么无礼,那么粗鲁,不能去强掰人家的手。

      但小手只能按住上面,老詹手乘虚就伸向了下面,去解他婆姨的裤腰带。等那小手要下去阻止那双大手的,那就是不可能了。

      老詹顺利的解开了他婆姨的裤腰带,双手把他婆姨一抱,婆姨离开了炕沿、裤子就掉了下去,露出白白的屁股。婆姨再也没有抵抗力了,只好任老詹把她脱的光光的。老詹把她抱到了炕上。
       老詹告诉大家,他终于彻底的征服了他婆姨。

       有个小子问,那以后呢?
      “以后啊,以后我婆姨与我配合的很好,每天也不用我给她脱衣服了,她自己就脱光了等我了。”
      “啊!”那小子羡慕的说:“那再以后呢?”
       老詹回答说:“再以后,我的探亲假,婚假到期了,我就回矿区了。现在向大家汇报来了”
       “临别的时候,不再亲热亲热?没有什么话语?没有什么,以后会给你写信、来个鸿雁传书?”。
      “传你个头”老詹说:“你不知道我们山沟里的人不识字,不会写信。”
       有人还想说什么,大老李发话了,还有什么不明白去问你们的妈去,现在干活了。这时总库里来了来了一车皮钢轨,条条岭有个露天煤矿,用的是老式的小蒸汽火车与电镐进行开采。离不了铁路,所以经常有铁道与枕木之类的物资人库。

       一年以后,老詹接到一份电报,说他的婆姨来矿区投奔他来了。工友们忙着给老詹找房子,布置房子。老詹忙着到车站去接他婆姨。婆姨接来后,大家都来看嫂子。老詹的婆姨个子并不很矮,圆脸蛋,怀里抱着个吃奶的孩子。奶子也不像老詹说的小小的。
      
      一个小子低声的嘀咕,这奶子也不小嘛。大老李训斥的说,屁孩子懂什么。女人被男人莫过后,奶子自然就发起来了。何况现在有了孩子,奶子能不大吗?

       再以后,老詹夫妻俩在矿区生了五六个孩子。几十年过去了。孩子都长大成人了。都有了自己的家,有了自己的孩子。矿区人口的繁殖是这样由无数个像老詹他们的家一样繁殖起来的。借改革开放的东风,他们的孩子都有工作,都有自己的房子。幸福不幸福,那就要问他们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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