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在堂 发表于 2017-12-7 10:22:17

说说我曾救过的两个人---回忆录

                                  说说我曾救过的两个人---回忆录

    有的人一辈子可能曾救过好几个人,也可能被人救过,还可能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儿,而遇到过别的更具惊险或有另外意味的事儿,但不管怎样,人这一辈子不容易,或多或少的都遇到过或惊险或饶有情趣的事情,我当然也是。

    岁数大了爱回想过去的事情,我今天就说一说我曾救过的两个人,当然不是谈我所救的这两个人,而只是谈救人之事。

    先说救的第一个人。

    那是在上世纪70年代,我在一家国企当工人,所在的班组有不少家住农村的,有个杨师傅也是。那年他家盖房子,请我们去帮忙,我们班组就去了五、六个年轻人,包括我。人都有三薄俩厚的,杨师傅当然也是,所以还请了工厂里其他的人,其中也有中层干部。

    当时已经是夏天,干活累,天又热儿,中午吃完饭,大家纷纷说应该去洗一个澡,当然是指下河洗澡,而不是指上浴池。

    那时的农村基本上还是原生态,有不少小河或小湖。河是没有什么说道的,就是流水的,说湖其实可能是滥用标准,就是农村大地里封闭的大水坑、大水洼。

    我们去的这个水坑还真不小,基本是个大圆坑,直径能有二百多米,由于大,所以水质挺好,水洼清、洼清的,所以我们才去洗澡。

    大热天,干活累,刚吃完饭,冒大汗,能洗个这样的澡什么心情?迫不及待呀,心急火燎呀,我们到了坑边,赶紧脱吧、脱吧,立即钻进了水里!虽然是个水坑,不是大河、大湖,也可以披荆斩浪了,因为人多,水里立刻翻起层层波浪!

    当然,我这个人总是貌似想得周全,在下水前我喊:“不会水的,不能往里边去,在边上不没人的地方玩玩就行了。会水的,也不能太往里面游,听说里面很深,别出危险!”我还喊,“最好是两个人结伴,互相有个照顾!”

    因为下水的能有十多个人,很容易忽略个别的危险情况。

    可大伙哪能听我瞎白话,岁数大都比我大 ,还没等我喊完,三下五除二,都钻水里去了。

    我为什么要喊那么几声?因为我知道,下水可不是好玩的,真有生命危险,当然也是责任心使然,每一个人的责任心绝对是不一样的。

    还当然这里面有我所担心的道理,因为在更早的当年,我曾有好几次差点被淹死!

    我这个人特爱游泳,但在上学之前没有机会接触到水,因为家在市中心住,接触不到露天的水坑,专门的游泳池极少。

    而在上世纪1958年大跃进,我父亲所在的国企大厂,在市边缘建了个分厂,还建了几栋住宅楼,动员职工去分厂,可没有人爱去。我父亲是个小头头,只能带头了,这样,父亲就到了市郊工作了,我们家也就搬到了市郊了。

    市郊的天地跟市中心是不一样的,紧挨着邻县的农村,一派大地气象,小河、野坑多得很。我念小学和中学的附近就有好多坑,有一个坑叫荷花泡子,还挺大,夏季开满了荷花,美极了!

    学校曾组织过到这个坑里游泳,但后来怕出事,就不组织了,但冬天组织滑冰,体育课就在这冰上进行。

    虽然学校不组织游泳了,但一到夏天,荷花泡子里是人山人海,荷花也就逐渐地被祸害了,后来只剩下一片水了。

    父母怕我私自去洗澡,总是叮咛我千万不要去,我虽然答应了,但不可能不去。

    我是不会水的,看别人玩得高兴干着急,总是想往深水里跃跃欲试,又总是呛得够呛!

    我请教过别人,别人也指导过我,可“那层窗户纸就是捅不破”。
    如都说应该先练会狗刨,基本动作也都知道了,可一比量就不行了。主要是手、脚和换气不协调,一直扑腾不可能,一停下来就沉底呛水,如水浅还行,如在没人的地方就危险了。

    我在这个荷花泡子呛了好多次水,每次都很危险!

    为防万一,我曾有好几次请会水的帮我看着一下,他们虽然答应了,但在我正扑腾得精疲力尽时,他们往往反而往深水里拽我,每次都是脚着不了地,又扑腾不起来,只能呛水,那瞬间极其恐怖和难受!而他们往往却哈哈大笑,说这样练有好处。他们说得不无道理,但确也有不负责任、看我丑态的故意。

    所以,普通练游泳的,请教练虽有必要,但主要还是得依靠自己。

    附近还有一条叫杨柳河的小河,虽然叫小河,也有十多米宽,中间都没人。

    有一次我在浅水区练习,来了一群大小伙子,搅得我们小伙伴们没法在浅水区好好地练。他们可能也看不惯我们哆哆嗦嗦的损样,竟故意把我们挤到深水区。脚踩不到底,又浮不起来,只能呛水,连嘴带鼻子,越喘气越呛!我当时真不善,没有继续慌下去,屏住呼吸,手挠脚蹬,好容易挣扎到浅水区,要不小命就完了!其他的小伙伴们,也跟我差不多,好容易爬上岸,个个脸都吓绿了!

    在我刚掌握点技巧的时候,因为胆子大,有一次竟特意去市中心游泳湖玩儿。

    当时我目测有一支木筏离岸边能有十多米远,我应该能扑腾到那儿,在上面歇一歇,然后往会游。可当我扑腾到精疲力尽,手刚扶上木筏时,突然竟有几个人把木筏按到深水里去了,因为正好有几个应该是好手,也游到这里,把木筏踩下去玩。我立刻就跟着沉下去了,我已经没有力量游了,只有大口喘气的份,这我还能好吗?我强挣扎着,趁木筏又浮起来的当口,赶紧手扶着调了几口气,在木筏又被他们按下去时,拼命地游回了岸上!但当时呛得我蒙头转向,咕嘟、咕嘟喝了不少水,差一点儿把小命交待在那儿!

    对有的人来讲,学游泳可能很容易,而我却学了好几年,差不点儿死了好几次。但终于通过这几次生与死,学会了游泳,并成为还算游得不错的人。

    也正是因为有了这些经历,我才提醒大家注意安全。

    果然,意外发生了!

    这个坑也是有浅水区和深水区的,不管在哪儿游泳,就是大江、大湖,我也游过,每次都敢一个人游到中心区,这次当然也游到坑中心,感觉水凉,呼出口气,打个底,感觉能有五、六米深,水更凉,水凉是水深的标志。

    这游一个来回就凉快多了,我上岸抽口烟。

    就在这时,呼喊声传来了,有人溺水了!

    我立刻站起来向水中望去,只见有一个人在离岸四、五十米左右的地方扑腾,一会儿沉下去,一会儿能露出头发,能露出嘴的时候很少!

    在他旁边有好几个人,我就喊:“快把他拽上来呀!”

    可没有人拽他,都努力地往岸边游,就是反而都躲开了,其中还有那个中层干部。我就喊那个中层干部的职务,让他把溺水的人拽起来,因为他们事先都说过,水性都不错,可仍然没有人拽,我看那个中层干部的眼睛都红了,拼命地往岸边游!

    我一看,这个事只能由我上前了,其实我是边往水里跑边喊的,当意识到只有我能救人时,我已经跑进浅水区十多米了。还剩下三、四十米那样子,这时水也深了,我立刻用自由泳的方式,飞快地奔溺水的人游过去!

    但当我还差点距离时,溺水的人已经挣扎不了了,完全沉入了水中!

    我照着那个方位,又猛窜了几下,一个猛子扎过去!

    还好,水虽然已经不是洼清了,但仍然能模模糊糊地看见有一个人已经沉到水底,俩手还抓挠着呢!

    我把他头发抓住提起来,然后从后面托住屁股往上一顶,他的嘴就露出了水面,人肯定还没有丧失意识,只是已经糊涂了,但知道大口、大口地喘气,手、脚还是乱挠、乱蹬!

    我把他双手背过来,用我的一只手夹住,防备他抓我,向岸边游去。

    他的脑袋虽然能有时露出水面,但身子是侧向的,呼吸不方便,我就改拽他的头发带他往前游,,这样能使他仰面,他的呼吸就好多了。

    终于到了浅水区,我放开他,推着他的屁股走。他又开始扑腾。

    我说:“好了,这儿不深了,没事了,自己往前走。”就推着他的屁股往前走。

    他逐渐恢复了意识,跌跌撞撞地走了一会儿,上了岸,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地喘气,而且是连咳带喘,不断地喷出呛进去的水!

    大家都围拢过来,七嘴八舌地问他怎么样?

    他脸色铁青,两眼发直,还是大口地喘着气,不断地咳着,啥也不说。

    大家继续问,他也不吱声,咳完后,只是呆呆地发愣!

    怎么样?没事了呗,大家问的都是废话,但也是不得不问,这是人之常情的正常反应。

    这个溺水的人姓陈,是我一个班组的,比我大几岁,刚到厂时,我叫他陈师傅,后来熟悉了,关系也不错,就叫他老陈了,到水里看见,我才知道是他。

    老陈一直什么话也不说,呆坐了一会儿,穿上衣服走了。

    大家也没有了兴致,都穿上衣服回到了杨师傅家,杨师傅没有去洗澡,听说这事后吓了一跳,当然是又询问、又安慰,老陈还是不说话。

    在那天晚上,老陈两口子上我家来了,还拿了两瓶酒和一些东西,说感谢我的救命之恩。

    我说:“不算啥事,根本用不着谢,这都是应该做的。”

    老陈这回打开了话匣子,说:“应该个屁,看见我那样都跑了,要不是你,我就玩完了!”

    如此,我这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其实那几个人都会水,下水前,大话都说得挺满。当时,有人问,敢不敢到深水区游一下?大家都说敢,于是都游进了深水区。

    老陈虽然也游进去了,但有些恐惧,仗着人多壮胆。但毕竟水太深,没有办法歇脚,大家游了一会儿后,就往回游。

    老陈落在了后面,更恐惧,一紧张,就呛水了,呛水了更紧张,呼吸和动作协调不起来,就出现了危险情况!

    当时,老陈边呛水、边断断续续地拼命喊:“我不、不行了,快、快来拉、拉我一把!”

    可那几个人根本不管,回头看看,自顾自拼命地游走!

    老陈没有想到他们会这样,怎么喊也没有用,后来喊不了了,怎么也浮不起来了,反复挣扎几回就蒙了,他说,沉底他都不知道!

    这个事事后当然会有议论,那几个人说,都是吹牛皮说会水,根本就都是二五子手,哪敢回去救他,被他抓住了,都得玩完。那个中层干部也这么说,所以老陈上岸后,大家都去问,这几个人反而躲在一旁不吱声,因为没有脸说什么。其实,他们与老陈的关系都比我好,我到工厂都比他们晚。

    现在老陈还经常提起这件事,说要不是我当年救他,他都死多少周年了!

    再说说我救的第二个人。

    80年代以后,我进了机关处室,有一次主管局领导来检查工作,照例是厂领导招待,因为我们是有关职能部门,有几个人也作陪了,我也在其中。

    晚上,由于都喝了不少酒,连客人和我们,都在厂招待所住下了。但有一个我们处室的老同志,姓张,待了一会儿后,又非要回家。

    处长和副处长,还有我们,都劝他不要走,喝那么多酒,快半夜三更了,道上容易出事!

    可这个张师傅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非要回家不可,晃晃悠悠的,提来了自行车,就往家骑。但自行车根本就上不去,摔了好几个跟头,可能是非要给我们看看能行,后来,竟真跨上了自行车,歪歪扭扭地骑走了。

    我一看,这哪行,出事怎么办?就只好对领导说,我得陪着、看着他,要不出事就糟了。

    领导说,我做得对,快去。

    我就也提出来自行车,撵了上去。

    我撵上张师傅后说,别骑了,摔严重了可不好办了,还是推着自行车走吧?

    可张师傅不听,像画龙一样继续骑,摔了又上去,摔了又上去,真的是鬼使神差!

    没有办法,我只好在前面骑着开路,以防止对面突然来车出意外,让他跟着我慢慢地骑。

    亏了是市郊,夜间虽然漆黑,但车很少,那条路也宽,我们竟安全地行驶了十多分钟。

    我突然想起,在前方路中央,不知道哪个单位在昨天挖了一个大坑,搞什么作业。我赶紧提醒他注意,不能超过我,跟着我走,并告诉他到大坑时必须下来,以免掉下去,他答应了。

    当我看见红灯时,那是施工单位专门设的,是一个很小的红灯,还象征性地圈了一圈绳子,我赶紧下车,告诉张师傅也下来。

    虽然他“啊、啊”地答应了,可能是因为身体已经不听使唤了,竟径直向坑里冲去!我一只手把着自己的自行车,另一只手赶紧去拽他,怎奈他冲劲太大,也有重量的问题,竟拽不住,他一下子就栽进了坑里!

    这个作业坑挺大,足有十多米方圆,我赶紧扔下自行车,顺坡下到坑里,准备把他拽出来。可坑底全是泥浆,他还保持着骑车的姿势,爬在车把上,屁股以下全在泥浆里,根本拽不动!也因为他一点儿不配合,手登登地握住车把,嘴里光“啊、啊”地乱叫!

    我拽了多少次也没有用,他如果不是喝多了,应该自己就能爬出来。

    此刻我想到有危险,市郊虽然车少,但毕竟是在大道上,又是夜间,市郊又没有路灯,如果来大车也掉进去就糟了,得赶紧想办法!

    这段是市郊最大的公路,虽然是夜间,行人还是有的,我请求行人帮助我把他拽出来。可行人看了一下,坑底足有六、七米深,全是泥浆,不是一个容易干的活,谁也不肯帮忙!

    正好附近有个单位,我跑过去,请他们帮忙,可人家说,只是一个人在值班,没有人。我说,借电话用一下,他同意了。

    可我不知道厂招待所的号码,只能通过114查号台查我厂的总机,而总机没有人接。我想起了保卫处的电话,他们有时有人值班,因为我们平时业务有联系,所以知道。

    保卫处有人接电话,但不是保卫处的人,是门卫的人,他们是隶属关系,保卫处的人肯定有公事或私事出去了。对这个人我不熟悉,就让他到厂招待所找谁、谁、谁,传个话,赶快来救人,基本情况我也说了。

    为什么让他传话?是为了争取时间,这时候突然来车可了不得!

    我赶紧回到坑边,也不能傻等,因为他们赶到需要一段时间,如果这时候正赶上来车掉下去,后果就惨了,最好的办法还是求人帮忙,尽快地把人拽出来!

    我急切地寻找合适的人,正好来了两个小伙子,这回我使用拽住他俩不放的办法,强行请他们必须帮忙,并把利害关系说了。

    这两个人真不善,与我共同下到了坑底,我们三个人才费劲地把他拽出来,后又把自行车捞出来。

    我对这俩人千恩万谢,并请他们留下姓名和住址,他俩不说,我最后逼他们说了,并用笔、纸记了下来。

    此时的张师傅再也骑不了车了,但还能推着走,就在我们刚走出几步的时候,突然听到背后一声巨响,一辆拖拉机掉进了坑里!

    好险,前后就差10分钟!

    就这样,又步行了半个多小时,终于到了他家。

    他家人一看大吃一惊,人没有人样了,浑身是泥浆,还有血迹,问我是怎么回事?我就把事情说了。

    他家人赶紧把张师傅弄进屋里,开始忙活,没有人理我。我看我也可以回家了,他们需要清洗,还是需要请医生看一看,完全可以自己解决,我也是浑身泥浆,也得回家洗洗,就回家了。

    我到家查了厂招待所的号码 ,把情况跟领导说了,领导说没有人传话,还不知道这个事。

    第二天上班,我骑车路过坑边,见那辆拖拉机还在里面,如果晚救他出来,他就被压在车底下了,神仙也救不了了。

    真不善,张师傅也照常来上班了,大家急忙询问身体情况?

    看样子他有些不高兴,只说没有事。还看看我,意思好像是我不应该说这个事。

    我心领神会,私下把那两个人的住址和姓名告诉了他,说应当去谢谢人家,人家一是救了命,二也是弄得浑身泥浆。

他没有说什么,只是把纸条收起来,尚有伤痕的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但确切地说,尚有不满意的表情。

    过后,他告诉我,没有找到那两个人,真假不知,对我,也是没有一个谢字。

    人与人真的是不一样,我并不图他也给我买两瓶酒,但谢字应该是有的,人嘛,虽然不图物质上的东西,但精神上的东西还是希望获得的。

    这个张师傅比我大近二十岁,处里共十多个人,大都比我大,八几年涨工资的时候,因为有比例,不能全涨,我首先表态,我放弃这次涨工资,让老同志先涨,下回再轮到我们。

    比我小的还有两个人,见我这么说,也这么表了态,结果,老同志都涨了,只有我们三个人没有涨工资。

    老同志后来都提前退休了,只有张师傅不愿意早退,而我成了处领导。

    这时又赶上涨工资了,又是比例型的,而且比例极少,论资格、论排号,应该轮到我了。可我说,对张师傅来讲,恐怕是最后的机会了,还是让他涨吧,我们岁数小,还有机会。

    结果报上去了,张师傅又涨了工资,对全处人员,不但没有一个谢字,我们连支喜烟都没有抽着,别的处室,涨工资的全是请吃饭。而我到退休,因为企业效益不好,再没有涨过工资。

    张师傅共有一个儿子、俩闺女,结婚时,我们都是每次二十元礼钱。他还有一个老父亲,早年去世时,我们每人花了十元钱礼钱,因为时期不一样。

    我当然也有喜事时,这时候的大众份子钱涨到一百元,张师傅就给我花了一百元。

    后来,我又有喜事了,因为我岁数小,喜事在后面,那时候张师傅已经退休了,但我也得请他,可人家根本没有来。

    但有话传过来了,人家的帐是这么算的,我一共对他家赶了四次礼,共七十元,他已经对我花了一百元了,还上了,还多了呢,所以没有来,他不算时期差。

    我们这边行人情,文革前就不用说了,70年代是五元钱,80年代初是十元钱,80年代末是二十元,90年代初是五十元,90年代末是一百元,2010年以后是二百元。

    我并不是因为他后来没有花钱不高兴,只是通过这件事讲一个人的品质。

    但我认为欠他儿子一次人情。

    在90年代的时候,有一段时间,我们厂子里的人骑车上班,路过那个大坑附近的道路的时候,大都去一家路边小吃部吃早点,因为这家的小酥饼和豆腐脑太好吃了,大家曾怀疑他家是不是放了什么东西?几天吃不着就馋。

    因为不算贵,同事间,经常有互相抢着付帐的情况,我没少为别人付帐,别人也没少为我付帐。

    有一次我去的不太早,刚点完开吃,另一桌张师傅的儿子吃完了,付帐时就把我的帐也付了,付完帐才告诉我,我拦着已经来不及了。

    一碗豆腐脑、三个小酥饼,才一元五角,虽然钱不多,但我心里不得劲,我跟他没有直接的交往,他跟我一口一个大哥地叫着,我怎能欠他这个人情。

    我跟张师傅已经有十多年没有见着了,因为我早已在原房区搬走了,据说他人还健在。当年他比我多涨了两次工资,虽然当时才几十块钱,现在可比我多拿相当于几百块钱的退休金,不是要算这个帐,只是随便说说,但愿他晚年一切都好。

老党 发表于 2017-12-7 18:49:10

描写细腻,背景详尽,故事性强,生活味浓,可读性好。

张在堂 发表于 2017-12-7 18:54:58

老党 发表于 2017-12-7 18:49
描写细腻,背景详尽,故事性强,生活味浓。

谢谢“党”兄,回忆录中连人物的姓都是真实的,只是不方便把姓名全写上,最希望的还是请给予指导。

老党 发表于 2017-12-8 06:31:14

张在堂 发表于 2017-12-7 18:54
谢谢“党”兄,回忆录中连人物的姓都是真实的,只是不方便把姓名全写上,最希望的还是请给予指导。

兄弟文字功底扎实,学习学习了。

云上云上 发表于 2017-12-8 10:09:04

生活中真实的故事,绘声绘色,欣赏学习了。

张在堂 发表于 2017-12-8 12:21:01

云上云上 发表于 2017-12-8 10:09
生活中真实的故事,绘声绘色,欣赏学习了。

谢谢“云上”兄,还是请多指导。

胡永忠 发表于 2017-12-9 08:54:25

现实常见,真实,赞

张在堂 发表于 2017-12-9 17:54:57

胡侃瞎周 发表于 2017-12-9 08:54
现实常见,真实,赞

谢谢“周兄”,多指导。

胡永忠 发表于 2017-12-10 08:37:33

张在堂 发表于 2017-12-9 17:54
谢谢“周兄”,多指导。

文字功底扎实比我强,我是水货。看文章年岑差不多,我和老党的年岑及基本情况在我们以前小传中都有介绍。123基本情况他最近要写小传。其他几位包括云上都是资深美女。都是老妹。祝玩的快乐!

张在堂 发表于 2017-12-10 09:07:04

胡侃瞎周 发表于 2017-12-10 08:37
文字功底扎实比我强,我是水货。看文章年岑差不多,我和老党的年岑及基本情况在我们以前小传中都有介绍。 ...

谢谢挚言,看起来在一定程度上来讲,这里是老家伙们的乐园,我都称为“兄”似为不妥,闹半天有不少是“阿姐”,不过以“先生”论又不为不妥,尽管如此,今后不再乱“称兄”了,以免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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